“當然可以,昭昭,你見過金瓜子嗎?”金元寶太大,會壓手。
他打算為她準備些輕巧的金瓜子,平時拿著拋著玩。
阮知微出身世家,自幼錦衣玉食,對這些並不覺得稀奇。
他突然想起,給白昭昭的錢袋裡,還留著些金瓜子作為襯底。
幸好,幸好,他一貫懶得清理這些小玩意兒。
“金瓜子是什麼?”白昭昭滿臉好奇。
“在我錢袋裡有,等回去後,倒出來給你看看。”早些時候,他還收到了金碗銀碗等物。
特別是銀筷,他特意留下驗毒。
但說實話,銀筷驗毒最為靈驗,純屬是胡扯。
否則,他不會一連多年纏綿病榻,吃盡了苦頭。
嘿,小相公的錢袋真是應有盡有。白昭昭拎起袖中的錢袋,抱著阮知微,拍著他馬屁,“小相公最好了。”
不是她馬屁拍的好,是他平時做人做得好。
有風來,吹起他的衣袍,阮知微垂下眼,喉結微動。
是風動,還是心動。
他一時分辨不出,也不想清醒。
“在我心中,你最好。”他將這句話深藏心底,笑自己輕易被她所左右。
風起,酒幡翻飛。
“這雨一時半會兒是停不下來了。”望著雨勢越來越大,白昭昭心生煩躁,決定去鄰近的水沛若家借傘。
“小相公,你等我,我去借把傘就來。”她可捨不得讓他淋雨。
其實,他們大可等雨停再走。但當阮知微伸手去攔時,她早已沖出了屋簷。
他皺了皺眉,喊道:“昭昭……”
她差點忘了再叮囑他幾句。白昭昭連忙雙手交疊舉至頭頂,回過頭看他。
大雨傾盆而下,雨珠打在她的臉上。
那一刻,她眼前的人影變得模糊。
“我很快就回來,你一定要等我。”
在雨中,她看不清阮知微的表情。
只能一邊說著話,一邊擦著眼前的雨珠跑了出去。
“昭昭,不如……”他伸出的手,驀然垂下,頓時心痛如絞,額頭上細汗涔涔。
他收回手,靠著牆壁緩了緩神,臉色慘白得嚇人。
屋簷上的雨滴不斷打濕他的肩膀。
緊接他發出一陣急促的咳嗽聲,彷彿要將五髒六腑都咳出來一樣。
“我恐怕等不到你回來了,昭昭。”他的聲音顯得有些含糊不清。
這一次,他食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