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相公,你要相信你自己,你的勝算很大的。”有一張漂亮的臉蛋,他已經勝過很多人了。
他該說承蒙看得起嗎?“昭昭對我,可真有信心。”
“那是,今年不中,明年再考。”人都是看臉的,她沒見過哪個當官的長得彎腰駝背、一臉麻子。
“你要記得,等你考中探花,一定要來娶我。”
做人要說話算話,她等著阮知微騎著高頭大馬來娶她。
這種事,想想就開心。
“如果我沒中探花,那可怎麼辦?”見她說得一臉認真,阮知微故意逗她。
“昭昭會等我嗎?”
她可不像那種嫁雞隨雞、嫁狗隨狗的人。
反而像是會一棍子把人打暈。
讓他別心比天高,乖乖回家做她的童養夫。
說的也是,如果他沒中探花,那她可就嫁不出去了,最後只能變成老姑娘。
“不好,不好,我不要等你。”白昭昭抓著他的袖子,想改口。
“沒中也不是什麼大事,你可以小登科。”
天要下雨,她要嫁人,誰也攔不住。
“聽說很多沒良心的讀書人一旦中舉,心氣就高了,誰也看不上。”這種人頭上壓秤砣,不知自己幾斤幾兩。
灌他們點馬尿,說不定就清醒過來了。
“等你回去後,見多了小姑娘,就會看花了眼,左一個右一個,和話本上的世家子一個樣。”都不是什麼好人,她說得有些心酸。
“昭昭,人心易變,是因為他想變。”阮知微不好直說。
人一旦得勢,什麼腥的、臭的、爛的,都會有人往上湊。
“如果一人心中僅有另一人,那麼他人的覬覦也只是覬覦。”
他見多了糟糠之妻被休,也見多了薄情寡義的男子逼著原配青燈古佛度日。
“鯽魚?你要喝魚湯嗎?”白昭昭不明白他怎麼突然說到鯽魚了。
但既然他開口了,改天她就去集市買一條回來。
“鯽魚?那就當我想喝魚湯吧。”他沒有多解釋,順著她的話道:“是昭昭親自去買嗎?”
不然誰會對他這麼上心?白昭昭抬起頭,誇下海口道:“你放心,我偷我阿爹的錢來養你。”
一定要把他養得白白胖胖,連她家的大黑豬都比不上。
她說得真好,聽的人都感動了。“岳父知道你有這種心思嗎?”
他膽小,擔心未來岳父知道後,會不會當天晚上,就拿著一把屠刀站在他床頭,大喊一聲,“妖孽!接刀!”
想想就精彩,他有點兒想以命相搏,試探下未來岳父的底線。
“昭昭,你說的是真的嗎?”他想看熱鬧的心,已然溢於言表。
他的表情很奸詐,彷彿黃鼠狼給雞拜年,沒安好心。白昭昭一臉困惑看著他,點頭回應。
“你放心,我阿爹放銀兩的地方,我兩隻眼睛都盯著呢,絕對不會看漏。”
以前想著等阿爹攢夠了銀兩,她就悄悄告訴娘親,好期待一場雞飛狗跳的熱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