鍋柴火燒的小米玉米粥,怎麼可能不好喝?
“這粥很好喝啊,你也喝一些,暖暖胃,免得路上胃疼走不動道。”
目光落在貼著碗底的剩粥,阮知微捧著碗,有些無奈,他並沒虛弱到連路都走不動。
粥和粗麵饃饃都吃完了,白昭昭摸著圓滾滾的肚皮,滿足地打了個嗝。
突然想起了什麼,她拉住阮知微的衣袖,伸出手討要書信,“小相公,今天的書信,你還沒有給我。”
“什麼書信?”阮知微一臉無辜。
白昭昭急了,“你忘記了嗎?我們說好的,我每天替你跑趟驛站,送封家信。”
“不記得的事,說明不重要。今天天氣不錯,不如我們去城裡買些點心吧。”摘下落在她發間的桂花,他還有心思尋她開心。
白昭昭有些懷疑地看著他,“你是忘記寫了麼?”
這人沒寫就沒寫,她又不會笑話他記性不好。
她在說什麼話?就她有可能會忘事,而阮知微這性子,連點小仇都能記到下輩子。白騾子看他們閑聊,拎起白昭昭的後領。
“去去去,帶著他出去玩兩趟,再回來。”他掏出幾枚銅錢塞給白昭昭。
免得一直蹲在自家門口,對著路人指指點點,一點也不會口下積德。
白昭昭不情願地接過錢,拋著手中的銅錢,“阿爹,你給的錢太少了,還不如讓我繼續蹲在門口教小相公認人。”
小氣吧啦的阿爹,偏偏要打腫臉裝胖子。
窮的一點兒也不坦然。
“他那麼大的一個人,是養來今後做贅婿的麼?”
這麼一個大姑娘了,怎麼還不會看人臉色?
“他今後要娶你,用他的錢也是應該的。”白騾眼神一使,嚇唬他們趕緊給他滾。
柿子挑軟的捏,她阿爹只會欺負老實人。白昭昭把銅錢塞入衣襟內,“阿爹,你不是說好女當自強,不要用臭男人的的錢,會被人笑話的。”
喔,他記起自己是說過這些話。白騾子看她如傻子,“你別傻了,他有的是錢,你不用,是留著今後給誰用?”
白騾子敲了敲她的頭,這算哪門子的一回事。
“他現在有的,今後不該都是你的?”
毛毛躁躁的自家姑娘,就需要有個老神仙來點化她。
“你不掂量著現在要怎麼管教他,是想看著今後自家牆頭能開出多少朵紅杏麼?”
白騾開始教她,如何管住一個男人。
免得她不知天高地厚,以為情比金堅,就能白頭到老。
這夫妻相處之道,昭昭聽得耳朵都要炸了。
她捂住耳朵,“阿爹,你好煩人。”
哪有那麼多的紅杏硬要開在她家牆頭?
她看起來很愛惜花草嗎?
辣手摧花的白昭昭不快地掐著腰,揚起下巴道:“我自己也會賺很多錢的。”
人是要有志氣的,而她超有志氣!
白騾子嘴角一抽,知道她一句也沒聽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