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叫左擁右抱,阮知微的話都快到嘴邊,又咽了回去。
“這個?那個?昭昭是哪一個?”他故意挨著她,好將她氣呼呼的神情,盡收眼底。
“哪一個都不是!”可惜氣暈了頭的白昭昭,沒有發現他的別有用心。
“我最討厭錦州城內的那些臭男人,總想著貌美的小姑娘會心甘情願的給他們做小,簡直是癩蛤蟆不咬人,但膈應人。”她見多了三心二意的男子,更見多了垂淚到天明的女子。
如若她今後的每一夜,都要點著油燈,垂淚到天明。
那麼不用等自家阿爹動手,她絕對會忍不住,半夜三更爬起來,磨刀霍霍向夫君的。
“痴心妄想嗎?昭昭,我可沒招惹其他小姑娘。”他自小就選了她,自然不會自幼旁人。
他握著她的手,遲遲不願鬆手,“我不會那麼做的。”
“那我等著你來娶我。”她低下頭,以額抵額地道。
他們眼神交錯的剎那,風起春水皺。
“好。”
有她,他再也不敢輕易赴黃泉。
他扶起她,笑得十分歡喜,“等我三書六聘,八抬大轎來娶你。”
他綰著她的發絲,嘴角的笑意愈發濃了。
聽起來似乎很厲害。一臉茫然的白昭昭被佔了不少便宜,自己都不知道。
一門心思的,她只想著他口中的三書六聘是什麼。
“一紙婚契不夠嗎?”尋常人家,扯塊紅布就能成親。
她突然意識到,阮知微與自己自小生活的環境不一樣。
至少他說的話,大多時候,她都聽不懂。
不可能不夠的,他整個人都是她的。阮知微只是笑著,笑自己城府深沉,在她面前毫無用處。
“旁人不認,我認。”
婚契上的一筆一劃,皆是他親手畫押,他怎會不認?
他心甘情願,沉溺於她。
“好像很麻煩的樣子。”不如到時候,她趁著夜色,翻牆進他家。
等見到他後,她把人套袋帶走,免得有人半路阻攔,要她放人。
越想越開心,白昭昭覺得這個辦法真不錯,笑著拍了拍阮知微的肩膀。
“那小相公聽不聽我的話。”聽娘子的話會發財,她在給他指路,教他如何升官發財。
窗外的蟲鳴聲此起彼伏,吵的人耳朵發燙。
“自然會聽。”他肯定的點點頭,心裡卻沒底,怕她真拿他當長矛戳糞坑使。
“小相公,你是知道的,我一向沒什麼耐心。”她靠近他,笑得一臉不懷好意。
希望有一日,他能自覺地爬上牆頭,等著她來接他。
“我只聽昭昭的。”他眸光一閃,笑得誠意滿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