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真是她,白泰初腦殼子突突的疼,每回白昭昭來,都會弄得武館人仰馬翻。
看到他不喜的神色,白昭昭聳了聳肩,裝傻地攤了攤手,“我可沒動他們一根汗毛,是他們自己嚇自己。”
她只是個小姑娘,他們怎麼一見她,就嚇得臉色煞白,像是見到了煞星。
整個錦州城,哪個男的看到她,不會連滾帶爬的逃走。白泰初不想當面揭穿她的‘壯舉’,讓她快帶著人跟他走。
白昭昭癟著嘴角剛想說話,卻被白泰初一個瞪眼制止了。
不說就不說,有什麼大不了的。
等她回去就跟阿爹告狀,這些沒用的武生又連累了她。
想當年,她也曾隨大哥來過武館。
結果這些武生見她年幼,非要逗逗她。
她一時氣不過,順手將人一個個摔著玩。
這一摔,把她在錦州城的姻緣都摔沒了。
“我跟你說過多少回,要像個姑娘家,不要動刀動槍,連個媒婆都不敢上我們家門。”白泰初懶得告訴她,整個錦州城的媒婆都互相通氣,堅決不上他們家門。
怕事後姻緣不成,她會拿著屠刀,追殺她們到天涯海角。
要什麼媒婆?她早就姻緣天定。白昭昭驕傲地揚起頭,在迴廊裡哼哼幾聲。
“你哼什麼哼?”白泰初皺著眉頭,側過身就要打她幾下,想讓她長長記性。
“大舅哥,這使不得。”阮知微眼快地將白昭昭拉到身後,擋住了他的視線。
“昭昭是個姑娘家,勸解幾句就好,沒必要動手。”
“就是,就是,動什麼手?”有人擋著,白昭昭更是得意,靠著阮知微的肩膀笑了起來。
“這是我從柳安州來的小相公,叫阮知微。阿爹說,我們有婚契在冊,他賴不掉的。”
白昭昭沒留意到阮知微耳根越來越紅。
她越說越高興,恨不得放鞭炮慶祝。
他聽著像是強搶民男。白泰初看向得意洋洋的白昭昭,又忍不住瞥了眼阮知微。
“昭昭,要不你換個人吧。”至少找個他能一刀解決的人。
省得有人整天蹲在他們家牆頭,說不定還想翻牆進來,把‘紅杏’種滿他們家。
“我才不要,你是見不得自家妹子好嗎?”白昭昭一聽他的建議,氣得心肝都在疼。
“還是說,你那些武生兄弟家裡也有妹子,你打算慷他人之慨?”
誰來都不行,她有一紙婚約,阮知微這輩子都是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