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嬸子掃了掃頭上的瓜殼子,該死的孫婆子都把瓜殼子揚到她頭上了。
下回她定拔了孫婆子地裡的小嫩蔥,做碗陽春面吃。
眼見著這些婆子和嬸嬸節節敗落,胸前很有料的黃桂蘭決定先來個先禮後兵。
“昭姐兒,桂蘭姐對你好不好,有什麼好吃好玩的不先緊著你。”抖一抖胸前,她驕傲自己生的好,長得好。
好一片波瀾壯闊,這一抖就讓白昭昭晃得眼暈。
她嘴一撇,立馬把阮知微的眼睛給捂住了。
非禮勿言,非禮勿視。
有些東西,等她有了,他再看不遲。
“昭昭?”她是想捂他到窒息嗎?
阮知微稍稍彎下腰,好讓人捂住眼睛的同時,別那麼費力墊高腳尖。
“桂蘭姐,明年開春,你就要嫁人了。”不該想的就別妄想,她會笑話她老牛吃嫩草。
“好歹讓姐姐多看兩眼,養養神。”黃桂蘭看也不看白昭昭一眼,眼神直勾勾地往她身後探了探。
好東西都不給姐妹先享受,虧她一向對她不錯。
“我呸,你當我不知,誰家的漢子但凡長得周正一點,你就想去撩撥。”她也不嫌累得慌,什麼人都想招惹。
白昭昭拒絕綠雲罩頂,捂住阮知微的眼睛,就往一處屋頭帶。
“我撩撥誰了?昭姐兒,飯可以多吃,話不能亂講。”惡語傷人六月寒,黃桂蘭伸長手臂,直指著白昭昭的鼻頭大罵起來。
“就你兇悍的十裡八鄉沒有不知道的,後頭的小哥,你當心娶了個惡婆娘。改哪天,你把她惹怒了,看她不把你當豬頭給剁了。”
她就是忍不住,憑什麼她即將要嫁給肥頭大耳的痴呆兒做續弦,而白昭昭這個粗鄙村姑卻能尋得良緣?
她罵的是白昭昭,招來的是阮知微。
倘若這都能忍,那他與死人無異。阮知微摘下了白昭昭的手。
他先是掃了黃桂蘭一眼,冷漠地道:“昭昭若真是兇悍,早如你所言,拿你當豬頭給剁了。若換做是我,你張嘴的那瞬間,早就一塊破布塞嘴裡了。”
他這小嘴跟淬了毒一樣。
在場的婆子和嬸嬸在阮知微開口後,不少人都歇菜了。
誰也不想當了出頭鳥,存心找罵。
他罵人可比她難聽多了。白昭昭眼瞅著黃桂蘭想生撕了阮知微,連忙把人塞進屋頭。
‘啪’的一聲放下門栓,她及時關上門。
免得瘋狗咬上來,沒能一腳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