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嚴教授疑惑的表情,我便將真相如實相告:“晚輩早年尚幼,爺爺並沒有過多對我提及關於什麼天九奇門之事。後來為了響應號召,我便在外插隊從戎十幾載,並未曾回家探望。所以並不知道其中緣由。若是嚴老方便,晚輩願聞其詳。”
嚴教授點了點頭回道:“哎,既然老泰山並沒有對你提及,那老夫也不便多說。至於這捆竹簡,老夫雖然研究了數載,但也只是略析一二。依據竹簡年份考究推斷,這本竹簡應該是三國時期之物,所書之人,應該就是天九門的後裔。”
“哦!”
我聽嚴教授這麼一說,又拿起桌上的竹簡,仔細的看了一遍,雖然我對古董鑑別不是很在行,對於這麼久遠的東西,我還是好奇,想看看古人在裡面搞了什麼名堂,能夠儲存的如此完好。
嚴教授並沒有理會我的小動作,繼續說道:“這捆竹簡的製作方法,非常的考究,若白天開啟,從頭至尾並無一字。需到晚上或在較黑暗之地,點著松明火燭,藉助火燭的金光,竹簡上便會浮現一行行蝌蚪文,閃閃散發金光。因此,老夫推斷,此書便是“世傳金書”,也就是世人所說的無字天書。”
嚴教授邊說邊替我演示,將書房的門窗全部用布簾遮掩,點燃松明火燭。果不其然,原本我拿著的無字竹簡,竟然浮現出一行行的蝌蚪金字,就好像是活的一樣,在竹簡上游離跳躍。
我拿著先前的幾張殘紙,與竹簡上的遊離蝌蚪逐自比對,完全一樣。
嚴教授看我瞧得入迷,敲了敲桌子,提醒了一下我說道:“雖然老夫對這捆竹簡,只解析了一二的內容,不過參照以往的傳聞和文獻,竹簡裡所講述的應該和天九奇門以及金朝將軍墓有關。”
嚴教授說完,又回到書桌旁,在抽屜裡拿出那張膠皮地圖,遞給了我說道:“這張人皮地圖和無字簡書放在一塊,他們之間必然也有著一定聯絡!”
“等等!您說這張地圖是什麼圖?人皮地圖!”
這著實把我給驚住了,要是嚴教授不說,估計打死我也不會想到,這張地圖竟然是一張人皮!
“怎麼?堂堂盜墓奇門後人,竟然會怕一張人皮!這倒是讓老夫長見識了!”
“咋可能呢,嚴老您說笑了,我只是昨個兒酒喝得太多,一時沒適應過來而已。誒呀呀,您說這古人也太殘忍了吧,用啥皮做地圖不好,竟然用人皮!”
嚴教授輕瞟了我一眼,也沒再拆穿我,撐開人皮地圖,指著右下方那段非常模糊的行書,對我說道:“這段文字應該是後加上去的,書寫之人,應該和趙賢侄有著非同一般的關係。內容我已經整理出來了,就放在我的書桌上。趙賢侄若是感興趣,可先行看一看,在決定是否要下墓。若是趙賢侄能夠聽取老夫之言的話,那這墓我勸你還是不下的為好!”
我沒有急於答覆嚴教授,徑直的走到書案前,拿起嚴教授整理的文稿,仔細的研讀了一番。他給我的解析資料裡是這麼寫的:
吾名趙晏初,已過耳順有五之年,乃晏沙掌門。南宋紹定六年,即農曆癸巳年,受軍都指揮使孫穆青所迫,為其建造後世壽寢。依各朝築陵先例,吾恐無福命,逃於此劫。
夜不能寐之時,細思過往,如今吾散盡家財,又無安身立命之處,葬於此冢,也可謂是最佳之選,現將得於雅魯魔女墓葬中的九玄銘圖與無字書藏於此墓,作為吾之隨葬,為防盜掘,特挪用雅魯魔女墓石蠱冥案,並加之辨親血印機關,非本族後裔之血,不得開啟。
據吾破譯無字書所記,石蠱冥案內藏苗疆蠱毒,揮發魔香之氣,隨空氣潛入進墓者體內,入髓侵骨,引靈蟲弒體。非天九奇門後裔,根本無法抵抗蠱毒侵蝕。故吾輩後裔取之二寶速速離開,切不可貪財入墓,招致殺機。
這的確是先祖趙晏初所遺之物,根據這份解析材料,結合我家族譜對於先祖的記述推斷,當年失蹤的先祖趙晏初,十有八九是長眠在這座金朝將軍墓裡了,這也就不難解釋為何族人當年多方打聽,也不能確定先祖下落原因。
要是照這麼說來,當年格力吉老人和霍天啟進墓,最終霍天啟因中了蠱毒,而不敢離開墓冢半步,都是拜先祖所賜,真難為格力吉老人,為此事竟半生不能釋懷。
可即使是這樣,對於當年在墓裡發生的很多事,我依然沒辦法解釋,比如將軍墓裡寒酸的可憐,即使是金朝將軍或者是孫家老祖孫穆青,都應該家世顯赫,生前遺物頗多,在整個墓室怎麼可能連一件像樣的陪葬品都沒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