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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八夜
躲得過初一躲不過十五指的不僅是逃犯們, 還有工作。
前段時間裴柊生在家有多清閑舒適,現在就有多麼喪心病狂的加班,她翻案例翻得眼睛發紅發痛,想正點回家又回不去, 想到宮千月一個人在家就有些焦躁, 眉頭不禁蹙了起來, 表情也有了幾分嚴肅,看起來倒是有了apha應有的氣場。
她穿著藏藍色的修身西裝,審訊室裡的空調維持在23度, 這個對她來說有點涼的氣溫, 幫她保持冷靜專心。
刑事案件講求效率,形形色色的犯人一個接一個,其中有一個婚姻詐騙犯格外的耗時難纏。
那是一個三十多歲的女beta,長得倒不是多麼驚豔絕色, 然而前前後後以不同身份和十五個男beta交往, 藉著買婚房、懷孕、家裡突發急事等名義進行金錢詐騙,涉案金額到達三百五十多萬,他們不是四十歲還沒結婚, 長相普通性格老實, 手裡有一些存款, 渴望家庭後代的,就是一百二十歲喪妻,領著大筆退休金想再找一個老伴的。
殺人犯因為有明擺的證據放在前面,加上心理愧疚,所以一般很快就認罪了,而詐騙犯不會,她會堅持地說自己是付出過真心的, 而且這過程中一個願打一個願挨。
那些受害人中只有一個人堅持上訴,原因是之前被她騙說是懷了兩人孩子,結果沒過多長時間,人突然不見,由於太過擔心,便報警說她失蹤,警方調查出來發現這人是個詐騙慣犯,身份也是假的,姓名也是假的,懷孕是假的,還和多人保持曖昧關系,男beta沒想到這居然是一個如此惡劣的騙子,一氣之下將她告上了法庭。
這個女beta嚴格說還有點其貌不揚,勝在溫柔體貼善解人意,那些男beta都是些自卑、母胎soo,社交絕緣的單身男性,在單位受到apha上司打壓,性格也唯唯諾諾,她就是抓住他們的心理,學著像一個oega一樣溫順,讓他們也能體會一把高人一等的感覺。
“受害人提供的證據表明你假借懷孕為名義,騙取包括現金、首飾、珠寶、奢侈品箱包等總共金額16元,”裴柊生念出劃出紅線重點標註的數字,又抬起頭,“對此請問你承認嗎?”
“懷孕這件事,我不是故意騙他。”她看起來就像一個普通的老實人,說話時態度懇切,如果不是裴柊生手裡的資料白紙黑字寫得清清楚楚,說不定她也會被這個人的表象迷惑,“是我真的以為自己懷孕了。”
“可是懷孕那是那麼容易的事?醫院檢查也會有失誤的時候,怎麼能說我是有心藉此找理由呢?”
這段時間宮千月的情緒不太對,就算是被標記會粘人,可他好像有些過度依賴她,又不像是依賴,而是一種更複雜的,她還不清楚的情緒。
比如明明正倚在沙發上在用光屏看新聞,聞到她路過去書房取資料,就立刻抬起頭,戴上眼鏡用視線不停追隨著她,直到裴柊生受不了那直白的目光,像是貓一樣蜷在他懷裡看書時,他才能把注意力轉回到螢幕上。
吃飯時也不夠專心,總是吃著吃著就停住筷子,用思考什麼的感覺糾結發呆,或是見她一幅欲言又止的樣子,嘴抿成一條直線,最終還是把碗放到桌上。
“怎麼了,是不和你胃口嗎?”裴柊生抬頭問他,最近幾個月的折騰,她像是經歷了二次分化,不僅身高又竄了幾公分,超過了一米七,嬰兒肥也褪去露出流暢的下顎線,清瘦的臉龐讓原本精緻的五官更加突出,整個人看起來修長輕盈,資訊素也從涼白開變得隱隱像是鈴蘭,還是溫和,但比以前有攻擊力。
“沒有……”自從愛上她以後,宮千月比以前無師自通學會了多愁善感,“味道很好,我很喜歡。”
這是宛如兔變鹿的蛻變,宮千月親眼見證這一過程,他不禁想,如果用爬山來比喻,那就是一個在爬坡,另一個已經開始下坡。
小apha正逐漸走向人生的黃金期,以後的她會更加光彩奪目,如被打磨的璞玉一般,綻放香氣,吸引更多oega。
而他則恰好相反,只會人老珠黃,變得衰敗,在她最美得時候,眼角爬上皺紋。
他琥珀一般的透亮的瞳孔,視線透過玻璃鏡片,“阿柊……”
裴柊生察覺到他的憂傷,便用手撫上他的手,她的聲線也比以前沉穩一些,但是依舊清澈如泉水,“嗯,你說。”
“不管怎樣,你都不會拋棄我嗎?”宮千月垂下眼,濃密的眼睫遮擋住不住不安。
“嗯。”宮千月時不時的自卑,裴柊生已經見識過許多次,也以為這回和往常一樣沒太放在心上,不過還是耐心安撫,“不會,我們已經是完全標記過的關系。”
“你這輩子都屬於我,”明明最近的工作讓裴柊生疲乏地睏倦,她用手指肚摩挲他的掌心,“我怎麼會拋棄你?”
宮千月聞言怔了一下,然後抬手撫上她的嘴角,“那如果是我選擇離開呢?”
“那我就陪你離開,”裴柊生拿臉去蹭他寬大的手,“你在哪裡,我就在哪裡。”
他苦澀地笑了一下,沒有接話,而是起身穿過餐桌,把著她的後腦勺,將嘴唇貼上她的。
裴柊生被他的唇舌入侵糾纏,宮千月吻得動情,綿長而深邃,兩個人在交換資訊素的時候點燃了火,讓人頭暈目眩。
宮千月身子發軟,豔紅從臉頰染上眼尾,眼睛氤氳著霧氣,被慾望沾濕,勾人的曖昧。
一吻過後拉開一段不到一厘米的距離,唇瓣彷彿還是貼近的,他撥出的氣都是熱的,轉移到她耳邊呢喃,“我們……去床上吧。”
除了在情熱期最盛的時候,宮千月第一次放得這麼開,往常都會咬住唇,偶爾從嗓子眼洩露出隱秘地嘆息,覺得羞恥而不肯出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