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關於現有的東西討論了一下,裴柊生還是想盡可能的讓她自己說出口,不到萬不得已不進行催眠,但留給她的時間不多了。
等到快進院子裡的時候,裴柊生突然想起一件事,“那剛剛玩遊戲,你那是作弊了吧?”
宮千月啪地閉上了嘴,心虛地看著天邊的月亮。
裴柊生無奈地看了他一眼,“跟小朋友你還這樣,是不是有點狡猾了呢。”
宮千月低著頭不說話,裴柊生搖搖頭,雖然某人已經三十多歲了,但依舊有些地方幼稚的可以。
宮千月就算還想和裴柊生擠在一張床上,但考慮到明天還要開車往市裡趕,後天還要上班,不易過於勞累,還是決定兩個人分開睡,這樣能休息的更好。
裴柊生倒是沒有什麼感覺,宮千月這幾天情緒大起大落格外的粘人,所以沒能和他家小apha在一起,心情不好的失眠了。
第二天吃完早飯,裴柊生和宮千月和李阿姨他們一家道別,蘇晏對裴柊生戀戀不捨,抱著她的腰不撒手。
李阿姨也特別的捨不得,除了裴柊生釀的那一大罐梅子酒以外,還準備不少的她愛吃的小菜之類的讓她帶回去。
她年齡大,容易激動,想到裴柊生這一走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再見,紅了眼眶落下幾滴眼淚。
裴柊生受她感染也是要哭的樣子,她抱著李阿姨,說是會經常找空有時間過來的。
“有時間也多回家看看你媽吧。”李阿姨勸裴柊生,“她也很孤獨,也很想你。”
裴柊生點點頭,答應了。
坐在回去的車上,宮千月一邊開車,一邊想著昨天他去向李阿姨詢問關於裴柊生一些事的時候,她和他說過的話。
她說,“這次見到小姐感覺她變化發生好多,比以前自信活潑了,也比以前成熟了。”
“以前在裴家的時候,小姐總是一個人,內向,安靜,天天一個人躲在屋子裡看書,有時候就跟不存在一樣。”
“她雖然年紀小,但是卻很有眼色,這是在她家那種複雜家庭環境下養成的自我生存意識。”
“夫人脾氣怪嘴硬不會好好表達,老爺常年不在家,大少爺又因為年齡差距過大在外上學說不上話,所以她連個可以說心事的人都沒有,無人可說,她知道說了也沒有人能解決。”
“我每次問她想吃什麼,她總是說隨便,想要什麼從來不說,後來我想了想,可能是怕被拒絕,沒有安全感。”
“雖然我是個下人,但我看著她長大,比她的不少親人都親,但又因為我是下人,所以並不能幫助到她什麼,但是宮少爺,你不一樣。”
“我還是第一次見到小姐這麼執著於一個人,而且喜歡表達的這麼明顯。”
“她是個apha,保護你呵護你是應該的,但我希望您也能成為她的依靠,你看她這麼可愛,也是需要有個人能讓她傾訴,需要被愛護的。”
“夫妻才是人生道路上能陪伴對方最長的人,你倆好好過,一定能幸福。”
他們倆都是童年有缺陷的人,但是在一起以後彌補了所有。
宮千月看著前方的路,又看了眼身邊的小apha,自己年長與她,本應更成熟,可最近倒是老是讓她哄著了。
“阿柊。”宮千月開口說道,“如果你有什麼事,還有我在。”
“哪怕是小事,至少說給我聽。”
裴柊生不知道他為什麼突然這麼說,但也覺得很感動,“好。”
經過一晚上的攝影,楚末曉坐在保姆車裡,也許是因為遇到故人,回想到了剛見到裴柊生時候的事。
那時他的傲氣已經被磨平不少,平時打扮也盡量普通低調不惹人注意,公司安排他作偶像練習生,到時換個名再出道,可他偏偏是個五音不全唱歌就跑調的,天天不是遭到導師的訓就是其他人的嘲笑。
有一次,他上完課準備去學校的琴房裡偷著練習馬上要被檢查的歌曲,結果被一陣優美的琴聲所吸引,在推開琴房門的那一霎,光讓他看不清裡面的人,等適應了以後再一眨眼,裡面彈琴的少女,在曦光中精緻的側臉,恬靜的姿態,美得好似天使下凡。
或許那就叫做一見鐘情吧。
正當他回憶的時候,碰的一聲,被嚇了一跳。
開著的車驟停,經紀人轉過頭來,“撞到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