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上課鈴響起，裴柊生趕回了教室。
她趁人不注意戴上了藍芽耳機，掩蓋在披散的頭發下。表面無異常的回到教室，鐘曉曉問她班主任跟她說什麼了，裴柊生只是說了獎學金的事，其他沒提。
這節是語文課，她撐著課本，表面在聽講，實際在聽班主任辦公室裡的幾位老師聊天。
“……你們班可真難管，有李呂那位混世魔王。”
“可不是嗎，要不是他大爺是教育局的領導，現在又馬上臨近學校評估了，上面讓我千萬別得罪他，哄好他，我至於這麼憋屈嗎。”
“唉那個oega，是真被欺負的不來上學了嗎？”
“一個月沒來了，我看得快退學了。”
“你說，apha和oega，又是給刪監控，又是不讓學生提的，不會真給那啥了吧。”
“是不是那啥，apha強迫oega都得判幾年，所以才這麼壓吧。”
“算了，這都和咱麼沒關系，上面怎麼說怎麼做，這些apha是少爺小姐，惹不起惹不起。”
“就是，討好了李呂，說不定你職稱評級的事就快了，到時候我們還要羨慕你呢。”
“哪能呢……”嘴上是這麼說的，可語氣中的竊喜實在是顯而易見。
原來就是這種原因，學校才決定裝聾作啞，視受欺負的學生而不見。
裴柊生咬緊後牙，這幫人，真是太可惡了。
其他課倒是正常不少，除了李呂還是一如既往愛打斷老師的話，偶爾宣揚一下大apha主義，好像全世界就他一個apha以外，別的也沒發生什麼。
午飯的時候，裴柊生一個人坐在那裡吃飯，蔣柏川坐到她對面，穿著一身運動服的體育老師打扮，看著倒真挺像回事的，兩個人假裝不認識偶然坐到一起，一邊吃飯一邊壓低聲音小聲交談著。
“怎麼樣？”裴柊生問他。
“不好，我好氣，現在的學生都這樣嗎？”蔣柏川有點委屈，“對老師一點也不尊重，見我年輕就沒大沒小，根本就不服管。”
蔣柏川看起來就像個年輕大男孩，所以這個年紀的女孩有不少對他有好感的，在周圍鬧鬧哄哄的，男孩有的則跟他關系不錯，也有的覺得他長得就好欺負，故意給他搗亂的。
“忍一下吧，就兩天。”這話不僅是說給他的，也是說給自己聽的，裴柊生問他，“你有沒有什麼發現。”
“每個班的男oega，都會或多或少受排擠，有的班級活動時會故意不帶他們一起玩。”
本來同時男孩，17、8歲遇到性別分化之後，oega因為體內激素和情熱期的影響，就是會比以前更柔弱一些，再加上剛開始控制不住資訊素，beta聞不到還好，apha就會躁動認為他們是在故意勾引。
看來這個學校關於第二性別認知相關的教育也很少，她嘆了口氣，“還有嗎？”
“大課間的時候，在體育館的堆放排球和墊子的一個角落，我發現一群人在抽煙，其中就有李呂。”
聽到這兒，裴柊生眼睛一亮，“做得好。”
“下午第二節我們是體育課。”裴柊生和蔣柏川說道，“提前做好準備。”
等到了體育課的時候，裴柊生換好運動服和運動短褲，乖乖地在那裡運動前的準備，男生先跑兩圈，女生在一旁看著。
apha的體力就是格外出眾，那幾個人遠遠把別人摔在後面，跑在最前面的就是李呂，根據卷宗上的一些檢查內容，他應該是個a級的apha，資質強於一般的apha，所以才會這麼狂。
拋去惡劣的性格，無論身材和長相，也算是比較帥氣的型別，加上家裡有錢，所以很多小姑娘也在旁邊為他加油助威，受到古早小說的影響，她們無腦地認為這簡直就是霸道男主本主，對他充滿了幻想。
這能掩蓋他是個人渣的本質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