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是喝了多少酒。”淩遙無語看著他。
“收留我麼?”他面容冷靜,只是眸光比方才要深些。
淩遙怔了怔,不管怎麼樣,不能一直杵在門口,她拉著他胳膊:“你先進來再說。”
沈青黎步伐還算穩健,語言邏輯也清晰:“我喝了點兒酒,不想回家。”
淩遙推著他沙發上,給他倒了杯水:“可我這裡沒有換洗衣服。”
他接過水杯一飲而盡,忽然有點兒不正經:“睡覺也不需要穿衣服吧。”
淩遙不禁皺眉,她今天捱了一天訓,現在還要應對這個男人,不禁拍打了他一下,男人順勢拉著她的胳膊,勾著她腰,把她抱到了身上。
他深深地吻過來,烈酒的微辣氣息還殘留在唇齒間,阿遙適應了好一會兒,還是忍不住咳了下嗽。
沈青黎溫柔撫摸她臉龐,歉疚十足:“洗漱過後會好些。”
淩遙只覺得今天的自己大概是瘋了,一邊答應外婆跟他分開,一邊還收留他過夜。
她翻了一條白色浴巾出來:“是我交替使用洗幹淨的,介意嗎?”
他接過浴巾:“當然不介意。”
淩遙又找了新的牙刷給他。
衛浴間小得一擠進兩個人便都轉不開身子,男人輕笑:“是有點兒窄。”
已近零點,空調開著,發出沉悶的聲響,浴室裡傳來嘩嘩水聲,淩遙躺在床上,蓋了一床薄被,忍不住開啟手機再次翻看照片。
真的好喜歡這張照片,兩個人都很投入很深情。明明他們也才分別二十來天,他只是出了趟遠差,中間時不時有聯系,卻還是一見面就像幹柴烈火般激情難藏。
現在亦是,沈青黎圍著浴巾躺在她身邊,體溫滾燙地抱著她,纏綿地親吻。
本來心情是壓抑的,他一過來,淩遙打算放縱最後一回,用力咬了他的唇,像是咬出了血,他低嗯一聲。
淩遙不忍,把頭埋到他的頸窩,輕聲問:“沈青黎,沒有我,你是不是不習慣?”
他反問:“難道你很習慣?”
“是的,我很習慣。”
“沒良心。”
她確實沒有什麼良心,她都準備跟他斷開了,他卻一無所知。
“你這個金尊玉貴的大少爺,為什麼非要來擠出租屋,被蚊子叮了蟲子咬了,我可賠不起。”
他在昏暗的光線裡盯著她的臉:“你都能住得安逸,我為什麼不能,我沒你想的那麼吃不了苦。”
淩遙:“但你這是沒苦硬吃。”
他低笑:“既然看不慣我吃苦,那麼就跟我去過甜日子。”
“聽話,下學期換個地方住,這間公寓的浴室確實小,那套房子起碼能活動開。”
淩遙心裡感慨,沈青黎,我們之間,從來都不是搬不搬過去的問題啊。
她伸手撫摸他潔淨的臉,最後改成掐,手被他捉住,輕柔的親吻落在她手指。
隨後,這個男人吻遍了她全身。
在她仰頸輕呻時,他亦按捺不住,蹭了她。
淩遙在一片潮濕中,抱著他的脖頸,呼吸淩.亂不堪。
男人的力氣很大,抓著單薄的肩膀,簡直像要把她骨頭都捏碎。疼痛中聽見他低沉至極地吼了一聲“阿遙”,淩遙又禁不住為之一顫。
以前她不理解他為什麼還要等待。
現在,她改變了想法。
也許這樣才是最好的,分開的時候,念想就會少一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