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再用那兩個惡心的字冠在我的名字之前。”
“甚爾——”禪院直哉心碎的嚎叫聲一度蓋過旁邊父親的怒火,他肝腸寸斷。
“哈哈。”五條悟被這場喜劇逗得笑出了聲,“這個綠眼睛的,今天看起來比以前順眼多了嘛。”
此話當即點燃了究極甚爾控禪院直哉,他轉過頭怒瞪五條悟,眼睛裡盛滿了淚水,顯然是被剛剛禪院甚爾那段話給傷得不輕。
偏偏下一秒五條未霜也笑眯眯地開了兩句玩笑:“既然不想姓禪院,那甚爾先生要不要改姓五條呀?”
男人又往五條未霜的方向看去,她個子矮,地位又高,在這場騷亂中早就被人擋得密不透風,因而他只能看見一點零星的純白和服衣角。
他的眼神裡閃過一絲笑意:“五條這個姓,一樣惡心。”
“欸——”小姑娘還是笑眯眯的,“那真是太遺憾啦。”
“阿霜?”五條家主驚疑不定,“你怎麼會認識禪院甚爾?”
“嗯?”五條未霜微微收斂笑意,露出令五條家主熟悉且心安的端莊乖巧來,“甚爾先生就是我叫過來的哦。”
“你的意思是……”五條家主更驚訝了。
難道是阿霜命令禪院甚爾暗殺加茂憲智?
“就是你想的那樣。”五條未霜說,“還有哦,甚爾先生剛剛說了,他已經不姓禪院了哦。”
五條家主完全沒有心思去思考五條未霜的後半句是什麼意思了,他早在得到肯定的答案後便陷入又驚又喜又深感意外的複雜情緒中。
不愧是他的孩子,很好,很好!
五條家主十分幹脆地接受了禪院甚爾與阿霜相識的事,並完全忘記了去追問他們是什麼時候認識的。
五條未霜並不在意五條家主把她想象成年紀小小便計謀深淵的奇怪形象,她一心追問模擬器:“怎麼樣怎麼樣?捕捉成功了嗎?”
【……oading……】
五條未霜等待了一秒,兩秒,發現還是沒有捕捉成功後便決定親自去看看那隻特級咒靈長什麼樣。
小姑娘靈活地穿梭在一眾大人之間,歷盡千辛萬苦來到屍首分離的屍體邊,然後發現了一件奇怪的事。
屍體的脖頸處,切面雖然光滑整齊,但是沒有鮮紅血液噴湧而出的場景出現。
從切面處流出來的血液是暗紅的,散發著濃重的腐敗臭味,從剛才開始五條未霜還未靠近便忍不住皺起眉頭。
雖然沒見過新鮮的屍體……但五條未霜直覺好像有哪裡不對勁的樣子。
五條未霜開啟視野中的小地圖,發現巨大紅點的位置似乎與自己此刻所站的位置稍稍偏移了些許。
特級咒靈竟然沒有藏在身體裡嗎?
小姑娘順著紅點的方位一點一點,把視線落在不遠處躺在地上一動不動的腦袋上。
五條未霜反複對比小地圖。
孤零零的腦袋:“……”
五條未霜:“盯——”
安靜的腦袋:“。”
五條未霜:“盯——”
腦袋猝不及防地跳離原地十厘米高,像條被迫擱淺垂死掙紮的爛魚。
五條未霜嚇了一跳。
竟然真的藏在腦子裡!
她把花子放在地上,本想讓小小的玩偶去接觸“腦袋”,可還沒等玩偶走出幾步,便眼睜睜看著縫合線以上部分的腦殼突然彈開,露出一個白嫩嫩,顫巍巍,溝壑清晰,但同時還長有一套森白牙齒的……大腦。
五條未霜瞳孔地震,同時驚訝地張開了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