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子抱著紙箱走在前面,陳東和程錚在後面跟著,三人相繼走出了大飛漁具店鋪,門外停在路上的卡車邊,兩隻喪屍已經被大壇砍倒在地。
向路邊看了一眼,陳東發現大壇這會兒已經拉開了一輛麵包車的門,正把裡面的喪屍屍體向外拖。
麵包車的車窗玻璃已經被敲碎,陳東走到麵包車前,發現被大壇拖出來的喪屍身上的傷口是新的,應該是剛被大壇砍死。
“東哥,我剛才看你們都進去了,怕有突發情況,就在外面守著了。”大壇說話的語氣有些拘謹,透著一股老實巴交的實在氣,“我看這車好像能用,就順便開啟看看了。”
“嗯,做的好。”陳東點了點頭,不知道為什麼,他感覺不論是大壇還是程錚,對他說話都有著一些拘謹的味道。
“呦呵!宏光啊!久違的熟悉感,你們都讓開,讓我來試試車。”徐春雷抱著紙箱靠了過來,他把紙箱往陳東懷裡一塞,就鑽進了麵包車。
三分鐘後,車隊再次上路,只用了不到五分鐘的時間,車隊就穿過了小豐鎮。這一次車隊依舊是剷車打頭,拖掛卡車殿後,新撿到的麵包車則是走在了中間,不過這一次,剷車的駕駛人卻換成了大壇。
“剷車開起來更霸氣,而且上手快,大壇隨便摸索兩下就能上路,不過,這剷車跑的實在太慢,有它壓著,我這神車提不起速來,感覺太難受了!”麵包車駕駛座上,徐春雷單手扶著方向盤,不住的嘟囔抱怨。
“你要想開剷車,就去和大壇換,別在這跟個蒼蠅似的煩我。”副駕駛上,陳東拿著一把手弩,來回擺弄著。
用手拉住手弩的弦,陳東想要拉上,卻發現挺費勁,牟足勁發力,他最後才把弦拉上。晃了晃手,陳東扣動扳機,拉滿的弦被瞬間激發,手臂被震的一晃,手弩上的弦發出一聲細微的破空聲。
“這手弩差了點啊,不知道能不能崩死喪屍,我以前見過的那種應該是臂弩,得用腳踩在地上才能上弦,那威力才是真的大!”徐春雷接著道:“不過我們能找到這東西也算是交了大運了!哎,你怎麼知道那店裡有這東西?那裡不是賣漁具的嗎?”
“我一個發小喜歡這個,他沒事就喜歡釣釣魚,打打野雞。”陳東從紙箱裡摸出一個鋼珠,道:“我見他拿這個打過斑鳩,就問他從哪裡買的,他就告訴我了。”
重新把手弩上弦,陳東這次加上了鋼珠,搖下車窗,他瞄向了窗外的一棵樹,破空瞬間聲響起,鋼珠激射而出。
“還湊合!”陳東點了點頭。
“武器是有了,就是準頭還得再練!鋼珠有不少,我看了一下,有七八包,得有千把顆吧。”徐春雷笑道。
陳東沒有說話,徐春雷在開車,一直目視前方,或許他沒有發現,陳東剛才隨手射出的鋼珠,準確的擊中了路面的那棵杯口粗細的小樹,鋼珠力道之大,直接將那小樹的表皮都蹦飛了一片。
“快到了,我已經看到大邊鎮了。”看著前方,徐春雷忽然說道。
在通往大邊鎮的路上,陳東一行人停了下來,將剷車和拖掛停在路邊,所有人轉乘麵包車,輕裝向鎮內前進。
“不對啊,咱們金香市喪屍這麼多,怎麼到了你們家這地界,鎮上的喪屍都這麼少?”徐春雷開著車,探著腦袋向前張望,道:“小豐鎮上喪屍少,你們鎮上喪屍更少,我到現在都還沒看到一隻。”
“前面左拐。”陳東沒有搭話,只是簡潔的道。
麵包車拐進一個衚衕小道,路上一片狼藉,滿是丟棄的雜物,不見一個人影或屍影,顯得很是荒涼。
“前面第二個衚衕,再拐。”陳東沉著聲音道。
“拐不進去了,堵上了。”徐春雷把車開到衚衕口,無奈的道。
衚衕口,一輛裝滿東西的三輪車停在那裡,擋住了去路。
“大壇留下守著,咱們下車。”陳東不容置疑的道。
陳東和徐春雷程錚下了車,陳東將另外一把組裝好的手弩留給了大壇,三人則是手持武器,向著衚衕口慢慢前行。
“別動,車後邊活物!”剛向前走了兩步,還沒進衚衕,陳東就突然一擺手,示意徐春雷和程錚停下。
在農用三輪後邊有輕微的聲音響起,那聲音聽著很熟悉,不過陳東又想不起來倒底是怎麼發出的。徐春雷和程錚一開始並沒有聽到有什麼聲音,不過當陳東制止住他們後,沒有了腳步聲的干擾,他倆也聽到了那道聲音。
兩人對視一眼,眼神裡有疑問不解,也有那麼一點點驚異。徐春雷衝前面的陳東斜了斜眼,程錚點了點頭,兩人好似達成了一種默契,一切盡在不言中!
撿起路邊的一塊小石頭,陳東憑感覺向農用三輪後扔了過去,石頭落地的聲音傳來,同時,農用三輪後傳來了一聲吼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