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劍童發現自家姑娘自那個孩子事情後變得有些奇怪。
具體表現在她變得非常不愛出門。
雖說以前出門也不算頻繁,但好歹偶爾會出去溜達幾圈,而不是像現在這樣,整天在悶在屋子裡,大門不出二門不邁。除了替蘇夢枕開診外,連自家公子也不喜歡粘著了
銀劍童子忍了又忍,終沒忍住,對無情試探道:“公子,你……最近和姑娘吵架了?”
一旁的其餘三位名捕作看風景狀,實則悄悄豎起耳朵。
無情用茶蓋輕輕撇去浮沫,抿了口茶,隨著動作寬大的袖子下翠綠色一閃而過。
他餘光一瞥,銀劍童子不由自主打了個顫,怯怯著退下。
淡淡的目光一掃:“你們也好奇?”
伴隨著瓷盞磕在桌上的一聲輕響,其餘三位名捕忍不住亦掩飾地咳嗽幾聲。
追命將手裡裝模作樣用的茶盞隨手一擱,訕訕道:“我們不也是關心大師兄你嗎?”
無情冷笑:“我還當你看熱鬧看得很開心呢。”
“怎會?!”追命義正言辭,“大師兄的熱鬧,師弟怎能添亂?!”頂多幸災樂禍的旁觀。
“追命你這張嘴啊……”鐵手搖頭笑了笑,“你下次要是沒酒錢了,可別指望大師兄借你。”
“怕什麼?”
追命翹著二郎腿,舒服地伸了個懶腰,“大師兄不借,我可以去找阮姑娘。”
無情聞言,意味不明道:“哦,是嗎?看來你很有經驗啊……”
追命晃蕩的腿一僵,訕訕地擱下腿正襟危坐,笑道:“還好還好……”
“噗嗤——”
“咳咳……”
四大劍童一時沒忍住,忙扭過臉去。
鐵手一時不察,被茶嗆住,咳嗽了半天。一旁的冷血見狀忙上前幫他順氣,嘴角也彎起了一個細小的弧度。
追命你露餡了!
無人瞧見,盤在無情手腕上的小草微不可察的僵了一瞬。
阮言忍住扶額的沖動,心中很是無奈。這種事他們私下悄悄的就可以了!
無情眸中亦閃過一絲笑意。
他知曉追命是在逗自己開心,望著難言擔憂的劍童和師弟們,無情嘆了口氣。
“不必擔憂,阿言她自有分寸。”
阿言?
其餘三個捕頭互相對視一眼,心照不宣。
如此又是數日。
阮言摸著蘇夢枕的脈象,餘光及其自然地掃過面前的系統掃描結果,儼然已將一個神醫演的像模像樣。
“你的情況不錯。”阮言收回搭脈的手指,站起身整理了下有些淩亂的衣擺,這才神色淡淡道:“從今天起,你可以開始治療了。”
一旁的楊無邪聞言難掩激動,蘇夢枕的臉上卻依舊一派從容。
“如此,便有勞阮姑娘了。”
“分內之事罷了。”
阮言想了想,雖覺得以蘇夢枕的心性不至於此,但萬一他又陰溝裡翻船了呢?
還是提醒道:“你既然有過一次經歷,應該也明白借除這癮的難處,若是再接觸一次,怕是這輩子也擺脫不了了。”
所以你以後還是要小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