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少女的姿勢，無情無奈一笑：“我這般可怕嗎？”
阮言聞言渾身一激靈，忙撥浪鼓似的連連搖頭。
無情：“……”這表現可沒有絲毫說服力。
罷了，不是說這個的時候。
無情道：“你答應蘇樓主，可是與我表現出對他的贊賞有關？”
阮言猶豫了一下，思索要不要說實話。抄作業被抓了個正著，其實有點尷尬。
她猶豫了一下，抬眼偷偷瞅了對面的人一眼，只見其面色平靜、目光似水沉淵，實在看不出情緒，躊躇了一會兒，還是誠實地點了點頭。
阮言囁嚅道：“我是覺得你那麼聰明，你欣賞的人，肯定差不了。”
果然……
縱使早有預料，無情仍忍不住心中一沉。
他道：“若我看錯了呢？”
“你都看錯了，換我更看不準了。”阮言毫不猶豫道。
無情不語。
似察覺無情的臉色不太好，阮言組織了一下措辭，補充道：“我也不全是因為你才答應的，我自己也覺得他人應該還不錯。”
“僅憑這一面之緣？”
阮言被噎住了，訕訕低下了頭。其實還有看遊戲系統地圖上的紅綠名，只是這個不太方便說。
無情剛說出口就有些後悔了，看著眼前低著頭一言不發的少女，自責更甚。他不該這般咄咄逼人。
捏了捏隱隱發疼的眉心，無情語含歉意：“抱歉，是為語氣不太好。”
阮言搖了搖頭，她知曉對方是為她好。她的神醫之名已經傳遍江湖，無情護不了她一輩子，這種情況下，若學不會基本都分辨人心，無異於小兒抱金於鬧市。
她低著頭，小聲道：“我會認真學的，你不要生氣好不好？”
“我沒有生氣。”無情嘆了口氣，
“我知道，你是擔心我，怕我被人賣了還替人數錢。”阮言道。要沒有紅綠名，對方的擔憂絕對非常有道理，即使有系統，簡單的紅綠名也不足以應對人心的險惡。
但他之前也再教她，卻從來沒有這麼著急過。
似想起什麼，阮言癟了癟嘴，難過道：“你是不是覺得我麻煩，不太想和我在一起了？”
這才急著想讓她能夠自立。
無情難得愣了一下，旋即哭笑不得：“姑娘為什麼這麼想？”
“因為你以前不會這麼急著讓我學這些。”就連他雙腿殘廢時，也是勸自己注意身體，不用過於著急惡補醫術。
思及近日收到的訊息，無情沉默了一會兒，半晌，只道：“……抱歉。”
似覺得這般說法容易引人誤會，無情又解釋道：“今日急躁是我之過，我絕無想趕走姑娘的想法。”
“真的？”阮言狐疑道。
無情微微頷首。
自認對無情有些瞭解的阮言頓時放鬆下來，笑得眉眼彎彎。
似覺得自己過於多想，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我會好好學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