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說起來,小樓附近的植株突然被拔了個幹淨,她卻沒有聽到神侯府內有人議論此事,想必是無情做了什麼吧。
思及此處,阮言抿了抿唇,心中湧出莫名的情緒,她似乎……給無情添了很多麻煩。
算了,不想了。
阮言用力拍了拍自己的臉。
果然還是閑的,這不腦子一空下來就開始胡思亂想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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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當阮言打算重新坐回書桌前時,突然響起了敲門聲。
“阮姑娘,公子派人傳話。”
神侯府會客廳,一人坐於首座,冷雋俊秀,正是無情。此時他正在招待客人。
那是一個臉色蒼白的公子,滿臉病容,時不時輕咳了幾聲,任誰看都知其病的極重。他身後站立的男子見狀露出擔憂之色,正打算彎腰檢視情況,卻被公子揮手製止了。
“蘇夢枕?”阮言有些驚訝。
她聽無情講過這個名字,京城為天子腳下,又有神侯府坐鎮,一般的江湖勢力都難以在此插手,但有兩個勢力,卻於此站穩了腳跟,並將勢力幾乎發展到京城的每一個角落,這兩個勢力便是金風細雨樓和六分半堂。
而蘇夢枕,便是這金風細雨樓的第二任樓主。
阮言有些好奇:“他得了什麼病?”竟親自來神侯府治病。
金劍童子搖了搖頭,“我只知蘇樓主身子似乎一直都不太好,具體是什麼病,誰也不知道。”
“無情怎麼說?”阮言下意識問道。
“公子說,阮姑娘自己決定就好。”
阮言:“……”哦,差點忘了,選擇病人是她的社會實踐作業來著。
阮言有些頭疼,阮言不想動腦子。
她突然似想起什麼,道:“若我不同意,神侯府會不會很難辦啊?”畢竟人家都親自登門了。
金劍童子道:“阮姑娘放心吧,這裡畢竟是天子腳下,他們不敢亂來。”頓了頓,又道:“而且公子交代過了,若姑娘不想治,我們對外宣傳追三爺重傷,姑娘在治療追三爺,實在分身乏術就好。”
阮言聞言好奇道:“可無情派人來找我,這很明顯就是來問我的意見的,這不是一下就露餡了嗎?”
“不會的。”銀劍童子在一旁接話,自通道,“若姑娘不同意,回去傳話的下人決定是跑著回去,邊跑邊慌張大喊‘大爺不好了,三爺出事了!’”
噗嗤——
阮言被逗笑了。
“追命知道嗎?”自己被這樣編排。
“當然,下人回的這句還是三爺想出來的呢。”
……倒挺符合追命的性子的。
“那姑娘,客廳那裡……”金劍童子提醒道。
阮言想了想,道:“我去一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