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言不語,垂眸遮去了眼中的神色,少頃,道:“……猜的。”
您其實可以不用在這種地方這麼聰明的!
銀劍童子在心裡連敬語都用上了。
阮言現在給他的感覺,竟和公子有一絲相似,這就是傳說中的夫妻相?銀劍童子苦中作樂,忍不住胡思亂想起來。
公子沒有吩咐不能帶對方去,銀劍也不敢硬攔著對方,無法,只好走得能有多慢就有多慢,繞了好幾個圈,以最大的努力拖延著時間,希望路過有眼力見的人趕緊找公子報信。
阮言跟著對方一步三挪,目光不經意一掃,一排搬著殘渣的螞蟻快速的從他們腳邊爬過,窸窸窣窣很快便沒了蹤影。
跟在最後的那個螞蟻對比其它同伴有些小,吃力地翻過阮言的繡鞋,踉踉蹌蹌地爬遠了。
阮言:“……”
她覺得自己被嘲諷了。
阮言:“你要是不想,我可以找其他人帶我去。”
遊戲地圖是二維的,在這種到處修建暗道的情況□□驗感極差,若非如此,她可以循著
紅名直接過去。
“……現在府衙內的捕快們大都在忙,還是不勞煩他們了。”
拖延顯然也不能做的太明顯,為免阮言隨手拉了個愣頭青,無法,銀劍童子只好加快步伐。
雖然還是慢,但顯然比剛才好多了。
再慢到底是在前進,銀劍童子再不情願,他們終究還是到了牢房。
但銀劍童子的動作也非毫無作用,這邊,無情聽到屬下的報告。
他執筆批改公文的手一頓,旋即繼續書寫,只道了聲“知道了”便讓人退下了。
金劍童子欲言又止:“公子,讓姑娘去可以嗎?”
他不清楚阮言的來歷,但從對方的言行舉止和見到白骨就能嚇成那樣可以看出,對方多半是個不諳世事的千金小姐。
雖說他也暗暗腹誹這樣的大小姐與自己公子是不是有些不合適,但好歹是這些年唯一與公子這般親密的異性,金劍童子自然希望兩人圓圓滿滿。
讓對方直接見兇手,真不會出什麼事嗎……
“無事。”
無情睫羽微垂。
她不過決心打碎那層膜罷了。
他道:“讓她去吧。”
徑直穿過一個地下通道,七扭八拐,忽略旁邊牢內或躺在草蓆上睡覺,或看到有人大聲威脅或討饒的人,他們來到一個牢房跟前。
看著左右前後皆空著、明顯比其它牢房堅固不少的地方,阮言不禁感嘆,竟是豪華單人間。
聽見腳步聲傳來,薛冰沒什麼興趣地瞥了一眼窄小的視窗,待看見那抹熟悉的綠色,眼前一亮,頓時高興起來。
“你來看我了?”少女嬌蠻地埋怨道,“這裡無聊死了,你來得正好,陪我說說話。”
這般模樣,與見到朋友的普通女孩無異。又有誰能想到,對方的手裡竟沾著人命。
阮言看向身旁的銀劍童子,“我能和薛冰單獨待一會兒嗎?”
“就是就是。”薛冰附和道,“我們女人說話,你一個毛都沒長齊的小屁孩在一旁像什麼樣!”
“這……”銀劍童子看向阮言,顯然有些猶豫,“姑娘……”
薛冰不滿地跺了跺腳,“怎麼,我還能吃了她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