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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0 章
雖在神侯府內學習,但阮言當然不可能從早學到晚,且不說大捕頭沒那麼多空閑時間盯著她,單說阮言自己,也絕不可能耐下性子從早坐到晚。
在不用背書的時間裡,阮言決定去神侯府外逛逛,也去領略一下古時京城的繁華。
因上官飛燕一事,阮言想了想,還是戴上了無情之前準備的鬥笠。
“姑娘要出門?”嚴魂靈有些驚訝,旋即覺得再正常不過,畢竟神侯府雖然不小,一直待在裡面也足夠令人煩悶。
“轉轉也好,可惜我此刻尚有公務在身,不然就能陪著姑娘了……”嚴魂靈有些抱歉。
自從上次嚇得阮言後,嚴魂靈一直十分愧疚,跟隨神侯辦案多年,她知曉一些人因為幼時不幸而會對一些特定的事務恐懼不已,對自己觸碰到阮言的傷疤內疚不已。
阮言連忙擺手,“不勞煩了,我只在附近隨便轉轉。”
又再三安慰副總管兔子那件事不怪她,方離開神侯府。
天子腳下,自是熱鬧非凡。
街道寬敞,馬車來往不絕,路旁的小販高聲吆喝叫賣,淩冽的寒風也擋不住攬客的熱情。
時值深冬,滴水成冰。
過往行人皆恨不能將自己裹得裡三層外三層,乍一看似一個個會滾動的球。呼吸間都溢著白氣,鼻子臉龐被北風颳得通紅,不住有擤鼻涕的聲音傳來。
阮言擁緊身上毛絨絨的鬥篷,轉頭看了看周圍,透過鬥笠的縫隙發覺不遠處有一座茶樓,右手捏了捏無情給自己發的零花錢,自覺夠用,便前去欲暖和暖和。
尚未踏入茶樓,說書先生慷慨激昂的聲音便鑽入耳中,按無情之前帶自己來茶樓的做法,阮言讓小二帶自己去二樓一處僻靜的包間坐了下來。
向茶杯中倒滿水,阮言雙手捧住,茶水的熱氣透過茶壁源源不斷傳向握著它的掌心,僵住的手指感受到溫暖,逐漸鬆弛下來,阮言緩緩撥出一口白氣。
總算緩了過來。
此處地理位置極好,垂眼望下整個茶樓盡收眼底。
說書先生站在高臺上,唾沫橫飛,雖是一位頭發花白的老人,其聲音卻清晰有力傳得極遠,講起故事來抑揚頓挫,說到才子佳人的愛情卻又婉轉哀愁,人們不由自主的被故事情節吸引,隨著說書先生的講述時而撫掌大笑,時而哀嘆不已。
許是見慣了現代多姿多彩的娛樂,阮言雖覺得對方確實講的不錯,但並沒有同其他客人一樣那麼沉迷其中。
在冰冷的雙手的作用下,握著的茶盞的溫度很快便降下來,阮言掀開紗罩,端起茶盞湊近唇瓣,學著無情平時品茶的樣子微抿一口——
好苦!
“咳咳!”阮言被嗆到了,捂嘴不住地咳嗽,伴隨著身子劇烈的顫動茶盞中的茶水被灑出大半。
半晌,好不容易平緩了呼吸,瞥了桌上的茶水一眼,阮言果斷喚來了店小二。
“上一壺涼白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