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言也明白無情這種情況是少數,若是其他人,自己是妖的事情一旦暴露,被切片都是輕的。
只是找一位大夫……阮言苦著臉,她還是很瞭解自己的,學醫不可能速成,到時候相處時間一長,她覺得自己肯定瞞不住。
無情只見桌上的小草晃了晃尖尖,突然轉向自己,女孩聲音似乎有些猶豫:“你不可以教我嗎?”
“當然可以。”無情有些訝異,“只是我於此道只算的是略懂,只怕耽誤姑娘。”
“沒事沒事,我就要你!”阮言堅定道。
根據她看書的定律,永遠不要相信主角的略懂,他的略懂就是不是第一!
無情雖有些疑惑,到底點了點頭。
他本欲請西門吹雪來此,對方精通醫術,且絕不會透露阮言的身份半分。
但既然她這般堅持,這樣也好,少一人知道也少一分變數。
“西門吹雪?”
再次聽到這個名字,阮言頓時有了興趣:“他也是你朋友嗎?”
這個西門吹雪一定很樂於助人,陸小鳳和無情這次一遇到事就想到他。
將最後一份文書放好,無情搖了搖頭,“西門莊主非我朋友,只是與小師弟有些交集。”
“小師弟?”小草向前探出了身子,極為感興趣的樣子。
“江湖人通常稱他為冷血,他亦是個劍客,曾與西門莊主交過手。”
阮言好奇追問:“誰贏了?”
“西門莊主。”
冷血雖天賦異稟,但西門吹雪亦天資非凡,兼之又年長冷血不少,冷血自然不是西門吹雪的對手。
“他們不打不相識,然後成了朋友?”小草挺了挺身子,一副瞭然的樣子。
“不。”無情否認道,“他們確實不打不相識,但不是朋友。”
確切說,那次交手,冷血差點喪命。
江湖人盡皆知,西門吹雪只會殺人的劍法,而冷血的劍法亦是公認的一往無前,一劍穿胸,冷血本應命喪當場。
但他活了下來。
冷血就是如此,慣常以傷換傷的他幾乎可以稱得上視傷為樂了。
思及自己那個追起兇犯來不要命的師弟,無情亦頭疼不已。
望著突然就捏著眉心的無情,阮言二丈摸不著頭腦,但秉持著關心原則,她還是試探地出口:“那這麼說,西門吹雪不是你的敵人嗎?”
都差點打死師弟了!你還讓他教我!不對,!就算你請了你確定對方會同意?!
“不是敵人。”想了想,無情補充道,“西門莊主之前曾欠過我一個人情,他會同意的。”
阮言拱了拱身子,表示你們的關繫好奇怪好複雜!
雖是小草沒什麼表情,無情卻輕易從對方豐富的肢體動作中看出其想要表達的意思,他唇角不由流露出一絲笑意。
“沒那麼複雜,無論是小師弟還是莊主都是很簡單很純粹的人!”
這句話若放在江湖,必定會有無數人驚掉下巴,亦會有無數人感嘆不愧是大捕頭,果真觀點非常人所及也!
阮言不是江湖中人,因此她只是似懂非懂點了點頭。
暗想莫不是這兩人其實性子像小孩一樣,因此打一架想和對方成朋友又不好意思說,這才弄得現在的場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