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言身形頓時一僵,若不是身為草不用呼吸,只怕立刻就會被人發現。
哦,不對。
阮言理智地想,他們在做事,哪有心思注意四周,說不定她蹦迪都沒人察覺呢。
阮言撐開捏緊的裙邊,露出裙子上兜著的……一大堆種子。
上官飛燕將她關在了深林裡的一個破屋裡,本是想著一個柔軟女孩不可能逃出去,卻未曾想到幫了阮言忙。
樹林裡植物種類豐富,找些冬眠的種子自不是難事,當然,對阮言而言很難。
於是,阮言對著001給的標記,拿著根破樹枝,挖了大大小小幾百個坑,才找到這些種子。
其實只要幾粒就夠了,奈何阮言實在分不清哪些種子是要找的、哪些是多餘的,幹脆將系統標註範圍內的種子都挖出來了。
阮言有些猶豫,“001,這些種子是活的吧?”
她只挖了一米深,萬一正確的種子在深點的地方呢?應該再挖深點的,阮言懊惱道。
【……安心,你挖這麼多,要真全是死的才是奇事。】看不出來,宿主竟是挖掘機本機。
寒風呼嘯,狠狠刮過小院,自假石中穿過,似鬼哭狼嚎。
大把大把的褐色種子被吹散,刷啦啦啪嗒啪嗒打在雕花木門上,像沙塵暴。
見種子撒完,阮言抖抖裙子,忙化作原型,蛄蛹蛄蛹跟青蟲一樣爬到一根松針旁便不動了,裝它的同類。
001:【……】不愧是宿主,再神秘靈動的技能也能被她用的拉低格調。
房間裡的人聽到了動靜,窸窸窣窣似在穿衣服,須臾,一個年輕男子披衣走出,目露兇光。
他環顧四周,耳朵微動,周圍除呼嘯的風聲外,便只有樹枝的唰啦搖曳聲。
滿天飄舞著褐色的顆粒,細看不過草籽罷了,處於謹慎,他依舊屏住了呼吸,並用掌風使其不得近身。
半晌,確定無人後,男子又回了房間。
他未曾發現的是,幾粒及其細小的種子隨著他動作所帶起的氣流被他帶到了房內。
“發生了什麼?”上官飛燕慵懶地掀起帷幔,此刻她斜斜靠躺在床邊,墨發披散,眼尾嫣紅,臉龐似綻開的玫瑰,衣衫半露,膚白似雪,盡顯嫵媚。
“無事,不過大風颳起沙塵。”年輕男子答道。
女子眉眼低垂,竟似有些失落。
男子默了默,“你在期待陸小鳳嗎?”
“怎麼可能?”女子嬌笑,嫵媚動人。
她撐起上半身靠近男子,白皙的手指似挑逗般輕劃過男子的胸膛,“他不過是達成目的的手段,我最愛的,你不是一直都清楚是誰嗎……”
男子右手一把捉住她的手腕,左手抬起她的下巴。
“有時,我竟覺得自己一直猜不透你……”男子嘆了口氣。
“怎會?”
女子笑了,不同於剛才的嫵麗,溫柔似綻放在春天裡的花,她伸手輕柔得撫摸男子的臉頰,目光如水般似在看自己最愛的人,上官飛燕輕語:“我的一切,又有什麼是你不曾擁有的?”
房間狹小的空間內充斥著靡靡的氣息,在昏黃的燈光下更添曖昧的氛圍,二人目光似膠般黏在一起,逐漸火熱,孤男寡女逐漸又擁在一起。
無人注意的是,隨著加重的喘息,草籽在一呼一吸見進入了他們的肺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