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管她,考完了再說。”
謝承志也明白此時該全力準備科舉,但白紫煙失蹤了,若他是自己離開的還好,若是被人挾持,晚救一息,她就多一分危險。
他奔去了白紫煙的屋中。
這般不見外,又讓跟上去的何萍兒黑了臉。
床上放著一封信。
辭別信!
白紫煙說自己不想讓謝承志夾在兩個女人中間左右為難,因此選擇離開。也說了她從那去世的老太太口中得知自己還有親人在世,她去尋找了自己的親人,還說她和去靈山府的那些商隊一起走,很安全,讓他不要尋找。
謝承志心裡空落落的。
何萍兒接過了信,看完後鬆了一口氣,偷瞄了一眼男人的神情:“她也沒說自己的親人在哪兒,我認為如今最要緊是鄉試,等考完了咱們再找人,你也從容些。”
謝承志不可能丟下近在眼前的鄉試跑到外地找人,但還是讓人打聽了一下出城的商隊。
得知今早上有商隊去往江南,謝承志也不知道白紫煙在不在其中,不過,他分得清輕重,還是要等鄉試考完後,再去找人。
到了鄉試開考的那日,沈寶惜還特意去送了裴清策一程。
但凡家人趕得到的,都會送秀才們一程。沈寶惜站在馬車上,看著裴清策拎著考籃進去,直到消失不見,這才坐了下來。
參考的這些秀才有好幾位是白發蒼蒼的老人,還有兒孫扶著,一輩子都蹉跎在這科舉上。更多的是中年人,如裴清策這樣年輕的,還真找不出幾位。
胡歡喜不知何時擠了過來:“惜兒。”
“表姐。”沈寶惜讓了讓,“你也來了?”
胡歡喜一臉輕松:“閑著無事,娘讓我來的。反正……他才考中秀才,此次若是榜上有名,那是運氣好,若是落榜,本就在情理之中。”
“你倒想得開。”沈寶惜笑她,“你的嫁衣可好了?”
胡歡喜之前板上釘釘的婚事被退,這一回胡家人怕夜長夢多,吳明行又確實是個不錯的年輕人,幹脆就將婚期定在了年前。
提及嫁衣,胡歡喜有些羞澀:“差不多了,再改最後一回,只要我接下來不吃胖,就不用再動。”
兩人去了茶樓,還是清歡姑娘在唱戲,時隔大半年,戲班子換了一曲戲,最近正熱鬧。
冤家路窄,兩人上樓時又遇上了來聽戲的高青俊。
高青俊上次受傷痊癒後,走路一瘸一拐。
胡歡喜對他只有厭惡,因為兩人退親以後,高青俊還給胡家找了不少麻煩。
此時一起上樓,胡歡喜拉著沈寶惜搶先一步,搶在了高青俊前頭,她不是受了委屈默默忍受的性子,站在樓梯上後,回頭居高臨下笑道:“高公子,我們先走一步,畢竟……你這腿腳不太方便,走在前頭會耽誤別人的時間。”
分明是哪壺不開提哪壺,專挑別人的痛腳踩。
高青俊的臉色瞬間就黑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