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沒有私底下商談過,姚家這番作為,就有欺騙之嫌。
既是騙客人,也是佔沈家的便宜。
“有這件事。”沈寶惜帶著他去酒樓,“你一個人回來的?”
裴清策搖頭:“還有謝承志。”
沈寶惜一臉意外:“他會主動回來?”
裴清策看了她一眼:“你對他倒是瞭解。”
這話有點酸溜溜的,沈寶惜聽了之後,雖不覺得自己那話有問題,但還是有點心虛。
“他看似清高,實則無利不起早,不是個好東西。”
裴清策樂了,是這種瞭解就行。
“他接到了家書,好像是被妻子給威脅了一番,回來的路上還跟我抱怨妻子不懂事來著。”
沈寶惜冷哼了一聲:“活該!”又好奇:“他那個幹妹妹有一起回來嗎?”
“有。”裴清策面色一言難盡,“他想來跟我擠馬車,就是礙著男女有別,我不願意和他擠,他還不高興了。”
聞言,沈寶惜臉色和他差不多:“既然是兄妹,同行,為何不多找一架馬車?”
裴清策想了想:“他只有一架馬車,上一次的家書不只是給了他,好像還給了他身邊的管事,那之後他衣食住行有人打理,手頭就沒有銀子了。”
哦吼,原來何萍兒這麼有辦法,直接斷了他的銀子。
“說說我吧。”裴清策靠近了她幾分,“有沒有看我留給你的畫?”
沈寶惜頷首:“畫得很好,你多費心了。”
裴清策變戲法一般又從馬車裡掏出了一幅畫:“看看!”
沈寶惜伸手接過:“你都沒見我,還能畫得出來?”
她順手開啟了畫卷。
畫中女子坐在船上,穿梭在荷花叢中,眉眼比荷花還要嬌豔,額中有朵小荷花,宛如荷花仙。
裴清策看著她的臉:“當然,你是我未婚妻,是我身邊最親近的女子,我一閉上眼,心中就能描摹出你的模樣。惜兒……我可以叫你惜兒麼?”
沈寶惜看著畫中自己,心中很是羞澀,也知他不滿足於兩人那隨時可解的婚約,想要更進一步,於是抬眼看他:“下半年你若是考中鄉試,怎麼打算?”
以前沒問過,類似的言語也只說裴清策去京城時就是兩人解除婚約之時。
但裴清策這模樣,明顯是不想解除婚約了。
“你想去就去,若不想去,我就獨自一人去京城。”裴清策沖動之下,握住了她纖細白皙的手,細膩的觸感入手,他真的很想就此一輩子都再也不松開,而且心中生出了貪欲,總覺得不夠,他很想將面前女子攬入懷中,永遠都不放開。
沈寶惜沒有抽回自己的手:“那……我無論去哪兒,都會帶上我的爹孃。”
裴清策秒懂,立即道:“他們也是我的爹孃。身為兒女,本就該盡孝在雙親膝前,若你願意,無論我們去哪兒,都把他們帶上。”
“也不知道我爹願不願意走?”沈寶惜嘴上這麼說,心裡卻明白,沈大海是願意離開的,她之前就已經試探過了。
裴清策急忙保證:“我會說服他們!若說服不了,你在此等我,我一定會回到你們身邊。”
回來做個地方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