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止如此,沈大海還為她尋了一個商隊同行,商隊先去靈山書院,然後去往江南,此商隊還請了鏢局護送,並且一路都有交買路錢,近幾年都沒有出過事。
商隊常年在這一條路線上行走,住的客棧是特定的那幾間,杜絕了遇上黑店的可能。
可以說,沈大海考慮的很全面,將女兒這一路上可能遇上的危險都扼殺了。
天不亮就啟程,沈寶惜上了馬車後,因為身下的墊子太軟,就跟在床上差不多,她靠在軟枕上假寐,不知不覺就睡著了,等再次醒來 ,馬車已出城二十多裡了。
春風送上了淨面的水,邊上的夏雨已經在小幾上幫她擺吃的……吃食是出門之前由府裡的廚娘準備。
沈寶惜抽了抽嘴角,親爹還真是不讓她吃一點苦。
而她不知道的是,沈大海偶爾出遠門,坐的就是這個馬車,身邊伺候的人只多不少。
這一行商隊是由一個姓周的商戶領頭,與沈大海做過多年生意。
沈大海厚道,買他們的貨物時不會使勁壓價,並且要貨量很高,經常包圓了商隊帶來的貨,給商隊省了不少事。
因此,周領頭對待沈寶惜時十分客氣,將沈寶惜的馬車包在最中間,還壓著其他人,不許他們前來打擾。
商隊行進有特定的路線,每天趕多少路,在哪個地方歇息,那都是有嚴格的規劃。一路上果然很順利,就在第四日中午,車隊到了靈山府。
此商隊出門時不是空手,帶了一些其他地方特有的貨物,也帶上了風華樓的胭脂和香胰子。
實際上,沈寶惜也沒有空手來,護衛們做了兩架馬車,每架馬車上都塞了半車廂的香胰子。
她有想把生意做到靈山府。
若是生意好做,就在此買下鋪子開張,若是不好賣,只將手頭的貨物出手就行。
到了靈山府,沈寶惜先找了一間繁華的酒樓住下。
酒樓分上中下三等房,此外還有優等,優等就是酒樓後面的一排小院子。
這間酒樓沈大海不止住過一次,沈寶惜住的是後面的院子。
幾天奔波,沈寶惜很累,到地方後先狠狠睡了一覺。
翌日早上醒來,沈寶惜用完了早膳,打算先去錢家的鋪子問一問。
結果,一出門就撞上了一群書生,謝承志就在其中。
兩邊人遇見,都愣了一下。沈寶惜恍惚想起靈山書院是在郊外的山上,這大早上的看見書生,那他們昨天多半是住在了城內。
謝承志還以為自己起太早看錯了,揉了揉眼睛,確定面前是沈寶惜,脫口問道:“你怎麼在這裡?”
他過於驚訝,手中的摺扇都忘了搖。
沈寶惜打量他一眼就收回了視線,越過幾人就要走。
謝承志追了兩步:“沈……姑娘……你怎麼在這裡?你是一個人來的?”
沈寶惜呵呵:“你在跟我說話?”
謝承志有些惱。
他們上輩子生活的地方說話較隨意,而且兩人之前那樣的關系也用不著太客套。沈寶惜分明就是故意忽視他,他咬牙道:“對!你來這裡做什麼?”
“不關你事。”沈寶惜想到什麼,道:“對了,你娘病了,白姑娘說的,她還想問我借馬車來找你呢。”
謝承志訝然:“何時的事?她人來了嗎?我這邊沒有任何訊息……我娘病的重不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