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姑娘又熱情地邀她去喝茶,盛情難卻,沈寶惜拒絕不了,她閑著也是閑著,跟著二人去了。
兩個姑娘走在前面相談甚歡,蔣慶南小跟班似的墜在二人後頭。
當下女子講究德容言功,背地裡不能說別人小話,兩個姑娘湊在一起說的都是首飾衣料。
沈寶惜對這些那是信手拈來,孫蘭芳面嫩,平時又少出門,不知自己適合哪種,聽得如痴如醉,一場交談下來,她看著沈寶惜的眼睛裡滿是星星。
蔣慶南覺察到不對,心上人看向他的眼神都沒有這麼亮,他幾次提出告辭,都被孫蘭芳擋了。多提了兩回,還被孫蘭芳催促:“你若是著急可以先走,我再和沈姐姐聊一聊。”
聞言,蔣慶南蔫了,深覺自己把孫蘭芳帶到脂粉鋪子裡是他做得最錯的決定,心裡也暗暗打定主意,如非必要,再不讓兩個姑娘湊在一起。
瞧瞧,他好不容易才把人約出來的,今日都還沒能坐下來好好說幾句話。
之前是興致勃勃帶心上人買脂粉,這會兒悔得恨不能捶死自己。
沈寶惜脂粉鋪子生意不錯,沈正禮特意過來送賀禮。
堂兄妹二人許久不見,上一次沈正禮幫忙送了沈母回了,沈寶惜以為自那以後他會和自家來往密切一些,沒想到之後就跟消失了似的。
傷筋動骨一百天,沈母年紀稍微大了點,大夫說,讓她在床上躺四個月到半年。
男女有別,沈正禮登門,也不可能去屋子裡探望沈母,隔著屏風問過好,就跟著沈寶惜一起出來了。
沈正禮上下打量著面前的堂妹:“惜妹妹,最近可好?”
沈寶惜頷首。
沈正禮一臉不捨:“我這才忙完回來,你都定親了。裴清策是我兄弟,他以後要是對你不好,你盡管告訴我,我幫你教訓他。”
沈寶惜笑了笑:“行!”
兩人是假的未婚夫妻,有什麼好不好的,合得來就多相處一陣,合不來早早退親。
“過兩天裴家下定,請了我過去幫忙,妹妹去不去?”
沈寶惜搖頭:“裴秀才沒跟我說。”
既然沒說,她不會上趕著。
沈正禮轉而又問起沈母的傷勢,問完後提及他這一次去隔壁府城的遭遇:“二叔讓我去的,這一趟讓我賺了這個數。”
他伸出一個巴掌。
沈寶惜揚眉:“五百兩?”
沈正禮一樂:“最近我在看鋪子,能買兩間鋪子!”
他心裡很有成就感,這個是他憑自己的本事買下的,因為家中兄弟太多,家財又不太多,兄弟幾個都在幾間鋪子裡幫忙,但卻沒有任何一間鋪子落到他們兄弟的名下。
等這鋪子落到他名下,他可就是兄弟幾人中唯一一個有自己鋪子的人。
他心裡太高興了,本來應該等二叔在家的時候上門拜訪,但他實在等不及。
“惜妹妹,以後你和二叔有需要我幫得上忙的地方,盡管開口,千萬別跟我客氣。”
他沒有多留,很快起身告辭。
沈正禮就覺得吧,裴清策是他的福星,這一次的鋪子就是因為裴清策的提醒得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