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是來炫耀來了。
還先否認又承認,若是遇上心悅謝承志又不會掩飾心思的姑娘,怕是要隨著她這話先高興後難過。
謝承志微微皺眉:“何姑娘慎言。”
沈寶惜心下更樂,瞧這樣子,似乎謝承志對於何萍兒口中的婚事沒那麼熱衷。當即端起茶杯喝茶。
何萍兒以為這門婚事十拿九穩,自從那天她幫了謝家母子以後,謝承志隨即送上謝禮,她當即表示謝禮太貴重,要回請謝承志。你謝我,我謝你,這都已經是第五回出門了。
如果謝承志對她無意,應該在送完謝禮就拒絕她的相邀。
兩人同進同出好幾次,如今謝承志卻在提及兩人婚事時讓她慎言。
這有什麼好慎言的,難道她見不得人?
何萍兒倔脾氣上來,還非得把這門婚事敲定了不可,當即質問:“怎麼,你不打算請媒人上門提親?”
謝承志一臉驚訝:“何姑娘,婚姻大事需深思熟慮,怎能如此草率?而且你是個姑娘家……”
他說不下去了,當即起身告辭,“若是謝某最近的所作所為讓何姑娘誤會了,那是謝某的過錯,好在為時不晚……”
“還不晚?晚了!”何萍兒霍然起身,太過生氣,她頭上的步搖都在搖晃,臉也漲得通紅,原是帶著心上人來炫耀的,結果卻被心上人背刺。
“若你對我無意,為何要答應我的邀約?現如今城裡誰不知道咱倆單獨相約出遊?這根本就沒有誤會,謝秀才,你膽敢辱我,何府不會放過你。”
氣氛陡然冷了下來。
謝承志一臉冷漠,絲毫不害怕:“我無意攀附,如今沒有兒女情長的心思,只一心讀書,之所以幾次和你一起出遊,是母親念及你那日的幫助,逼著我出門的。”
何萍兒眼睛一亮,謝母逼著兒子和她出門,豈不是她已經得了未來婆婆的歡心?
“不管你是怎麼出門的,總歸我的名聲已經被你毀得差不多了,你若不打算負責,那毀的不止我一個人,而是我何府所有女兒的名聲。何家的長輩絕對不會善罷甘休……此事我跟你說不清楚,回頭由家中的長輩出面,直接去找你家長輩商談。”
她撂下狠話,很害怕自己心軟,也不敢面對謝承志盛怒的眼神。反正,事情發展到現在,她是豁出去了。不管謝承志願不願意娶她,這一回都必須定親。
何萍兒該說的都說了,起身拂袖而去。
她這一走,屋子裡只剩下沈寶惜和丫鬟與謝承志相對而坐。
沈寶惜看了一場熱鬧,心情挺暢快,卻不願意讓自己淪為熱鬧,她才不要單獨和謝承志相處。
她得坐在這裡等母親,於是催促:“謝秀才,你不去追嗎?”
謝承志苦笑:“何姑娘真的是誤會了。我與何家的長輩不熟,除了何姑娘的母親,再無見過其他何府的人,不知……他們講不講道理。沈姑娘可否為我解惑?”
沈寶惜若有所思,忽然就覺得面前的謝承志茶兮兮的。最近她忙著做生意,真就在那天拒婚以後再沒有正經與謝承志說過話。
今兒這事,怎麼看都像是他找著藉口主動湊上來的,此時若她有意結親,幫他解決了這件事,婚事多半能成。
但謝承志和何萍兒之間發展到如今境地,分明就是他故意的。
想到此,沈寶惜搖搖頭:“不行呢,我與何家的長輩也不熟,不知道他們的脾氣,幫不上謝秀才的忙。”
謝承志滿臉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