佩瑜這樣一個人從知青點大院的門口進來,瞬間就驚動了正在院子裡吃飯的老知青們,老知青們都是認識佩瑜這個大隊長的唯一侄女的,不僅認識,還對她恨得牙癢癢。
因為他們都想要工農兵大學的名額,得到了工農兵大學的名額,去讀了工農兵大學,他們不僅是大學生,還能被分配工作回他們的老家那邊,這樣一來,他們就算回城了,這簡直是一舉三得。
就在他們想要爭取前兩年的工農兵大學的名額的時候,他們卻得知名額直接被大隊長內定給了大隊長的侄女柳佩瑜。
知青瞬間就不服氣了,憑什麼?他們自然是不滿的,他們要鬧事,還告去了知青辦,卻得知知青們想要爭取工農兵大學的名額,不僅需要下鄉時間滿三年,還得是勞動標兵才行,而本地人有優惠政策,只需要品學兼優即可。
這可把知青們差點氣得吐血,這麼不公平的規定,到底是誰制定的?
然而,他們是註定得不到答案了,因為沒有人能為他們解惑,他們只能眼睜睜地看著那個他們夢寐以求的工農兵大學名額落到柳佩瑜這個村姑的頭上。
當然,後面兩年,每年也都有工農兵大學的名額,每年都只有一個名額。
有些知青滿足了下鄉滿三年的條件,可惜知青們在下地幹活上真就是個短板,自然是成不了勞動標兵,因此兩年過去了,知青點的知青們還是沒有一個獲得工農兵大學的名額。
知青們覺得他們的日子簡直泡在了苦水裡,連做夢都想要回城,然而現實中想要回城卻是千難萬難。
這也導致知青們對於柳佩瑜這個大隊長的侄女很是仇視,當年要不是她搶了工農兵大學的名額,他們估計就有機會得到工農兵大學的名額,那他們就能上大學,就能被分配工作,就能夠回城!
其實老知青們的仇視是很沒有道理的,但是誰管呢,他們已經這麼苦了,難道就不能隨便怨恨一個人嗎?
因此這會兒佩瑜從知青點的門口進來,驚動了正在吃飯的老知青們之後,老知青們對她都是橫眉豎眼的。
佩瑜對於老知青們的態度疑惑不解,她自然是不知道老知青們把不能回城的鍋扣在了她的頭上。
知青點長陰陽怪氣地說道:“哎喲,這不是我們柳家大隊的大學生嘛?聽說現在被分配到公社當個小幹事了?
佩瑜莫名其妙地說道:“是啊,怎麼了?”
看來之前她覺得新知青比老知青沒腦子是誤解了新知青了,這些老知青也不咋地,一個個的好像她搶了他們什麼東西一樣,真是有病!
知青點長:“怎麼了?如果不是你,這當年工農兵大學的名額就是我們其中一人的,因為你,我們錯失了回城的機會,你還問我們怎麼了?”
佩瑜沒想到他們居然覺得是自己搶了他們的名額,她嘲諷道:“你們還真是臉大!當我不知道知青要獲得工農兵大學名額的條件呢!你們當年都下鄉不滿三年,哪裡來的資格競爭名額?哼,當年的名額就算不是我的,也會是我們大隊其他人的,反正不可能是屬於你們的!”
老知青們被佩瑜嘲諷得面紅耳赤,也揭開了他們自欺欺人的面紗。
他們也知道他們沒理由去仇視柳佩瑜的,但是誰讓柳佩瑜一個鄉下人居然過得比他們好呢,她一個鄉下土妞不愁吃穿就算了,還讀了高中,還讀了大學,還被分配到公社政府當幹事。
他們之所以仇視她,只是因為嫉妒,他們也催眠自己,久而久之,就真心認為是柳佩瑜搶走了他們的美好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