鳴人是在戰爭落下帷幕時參與的戰場。
這一次戰爭,除卻這幾千少年先鋒隊和隊長外,他沒有再讓新的人參與進來。
不同於另一時空時他還有些稚嫩,現在的他已經成長起來。
哪怕是靠著這幾千人,透過積累上來的裝備,也足以打贏這場戰爭,而結果也確實如此。
之前是裝備碾壓,軍隊數量過多的時候,讓習慣於搞暗殺的忍者失去了自己的優勢。
當然忍者聯軍佔據崩潰還是在頂尖戰力潰敗以後。
原先的密林如同被十幾級的龍捲風前前後後地席捲了幾遍一般,而後再被燒成一片焦土,往上還有各種忍術的痕跡。
當中幾名影勉強站了起來,目視著前方出現的鳴佐二人,眸光晦暗不明。
之前氣勢如虹的少年先鋒隊,此時也歡迎著他們的領袖。
那是真正接受了鳴人思想的少年。
這是經過了很長時間的嘗試的,從大蛇丸的幾個部下開始,鳴人一點點地嘗試著。
所幸他影分身多,這些年來完成過的教學倒也積累了很多。
到現在,他已經不大在乎忍者這一階級是怎樣的思想了,畢竟那不是他一定要改變的階級。
如同那些大名和貴族一般。
要麼接受改變,要麼被新時代的力量所毀滅。
而現在戰局明朗起來,確認終極武器面前,影與普通人平等後,鳴人心下終於放心。
此時他讓後方的少年先鋒隊安靜下來,隨後悠悠對著前方殘餘的忍者聯軍開口:“我不大擅長嘴遁一類東西。所以在你們挑起戰爭的時候,我選擇了用同樣的手段來應付你們。”
當然,不擅長嘴遁其實是謙虛之言。
只是這在一定程度上也反應了他對於現在忍界的認知。
而在對面,幾個影感覺跟吃了黃連一般有苦說不出。蒼老的大野木拖得動一動就折腰的身軀,說道:“你不談一談,怎麼知道我們是不能交流的?”
“我們也不是不能講道理的。”
“講道理,忍者接的任務就是最不講道理的。”鳴人淡淡地回答者,隨後舉了大名的例子,“這次可以說是大名們要求你們參與戰爭,可是你們誰又有拒絕呢?”
“應該說,忍者這個職業過於正統的存在,本身就是這個世界最不講道理的地方。”
“自忍界歷史記載以來,忍者與貴族階層一起,形成了壓迫普通人的一道最為堅實的存在,阻礙著社會的進步。”
“從第一次忍界大戰,意志到第四次忍界大戰,宛若一個車輪迴一般,從來沒有停止過。”
“這個過程之中,忍者死亡的數量或許才是被你們所記住的,可是在這之下,是無數普通人的屍骨,都沒有被記錄在案。”
“而現在這人吃人的社會是時候被終結了。”
隨著鳴人一句句話語說出來,這些影也大概明白了他的意思,這是要終結忍者時代。
可是他本身,不正是忍者出身嗎?
他們如是想著,五代水影亦是怒視過來道:“既然是為了和平而來,為什麼你卻要講戰爭升級到這一地步?”
“這一戰下來,忍者聯軍起碼死了上萬人。”
一戰死亡上萬忍者,這著實是一個傷筋動骨的數量了。在過去,一個金色閃光瞬殺幾十名上忍,便留下了經久不衰的名聲。
然而現在這一戰,忍者聯軍直接死傷了上萬忍者。
在五代水影看來,鳴人這一戰的行為,甚至比儈子手還要過分許多。
然而對於她的質問,鳴人只是平靜地說著:“只是作為忍者,他們死的並不無辜。”
“忍者的存在,幾十年來,造成的家破人亡的慘劇何止千萬?”
“相比較於忍者為了利益而發動戰爭,普通人本身又做錯了什麼?一個普通的村子,前一日可能其樂融融,後一日可能就徹底消失不見。”
“那無數的孤兒,失去了親人的痛苦,又有誰來理解?”
說著,鳴人舉了自己身後那幾千人的例子,說著,“看那些少年先鋒隊的成員,每一個都曾是戰亂年代的受害者,而他們所佔的數量也只是一小部分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