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子瑜的臉皺成了苦瓜。
水清月故意逗他，舉起了手掌，“我數三個數，你要是不答應做我的徒弟，我就送你下山。一、二......”
“我答應！”解子瑜急得小臉通紅。
“恩，這才乖嘛。好徒兒，以後要乖乖的聽我的話。我不喜歡笨的，也不喜歡吵鬧的。你要是不聽話，我就會責罰你。”
她見過其他長老帶徒弟時的場景，有些孩子年紀太小，特別愛搗亂，就是個皮猴。
她先得在解子瑜面前立規矩，讓這小孩知道自己的厲害。
“知道了。”解子瑜點頭。
“你要說，知道了，師父。”水清月用手拍了拍他的頭。
解子瑜咬著唇，不情不願的嚅喏出聲，“知道了，師父。”
就這樣，解子瑜成為了水清月的徒弟。
他一直在等著靈雲渺出關，然後履行諾言。
可是這一等，就是八年時間。
靈雲渺出關以後，完全沒有認出自己，甚至沒有下山去找過自己。
解子瑜有些傷心，一直想要問問她還記不記得自己。
可是每一次，他們的身邊都有人。
靈雲渺沒有給過他獨處的機會。
解子瑜看著她雖然溫柔但是平淡的眼睛，知道她對自己笑就像是對所有的弟子一個樣。
自己與別人沒什麼區別。
少年的一顆心沉到了海底，那些話像是被黏在了喉嚨，難以吐露出來。
直到今天，才得到答複。
趙淼淼一直認真的聽他說話，眼尾帶著笑意，暖暖如同春日陽光。
解子瑜不好意思的掩嘴咳嗽了一聲，心裡突然沒那麼生氣了。
她還記得自己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