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晚上我跟幾個朋友有約,不能接你回家了,我叫司機來接你?”
聽到是黎越鎧的聲音,她才從工作中抽離出來,“不用了,我自己坐車回去。”
“一個人坐車不安全,我把司機的電話給你,你如果想去哪,讓他來接你就好,”那邊,黎越鎧相當瞭解她的想法,“不要怕麻煩他,他接你,送你,是他的本職工作。”
“好吧。”
“有事記得給我打電話。”
“嗯。”
掛了電話,董眠很快又埋頭到實驗當中。
直到林晚給邱彥森打電話,邱彥森拍了拍她的肩膀,“今天不回去黎家吃飯了?”
“嗯。”
“我一會去接小晚,一塊出去走走?”
最近,她不是在研究所裡,就是在黎家,她和黎越鎧現在困在同一所房子,關係卻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她的心情可想而知。
他擔心她會悶著,他想帶她出去走走。
他的好意,董眠能感受到,只不過,“你們倆個去約會,我跟著去幹什麼?”
“是小晚的意思,她挺擔心你。”
“我挺好的。”董眠笑了下。
“黎越鎧呢?”
比起董眠,他更擔心黎越鎧。
黎越鎧愛得太深,他怕是比董眠,更難從裡面走出來。
現在他們又同住一屋簷下,他怕黎越鎧控制不住,會亂來。
“我們都在慢慢的適應當中。”
如果說今天早上還完全不確定黎越鎧的意思的話,那剛才他那個電話,給了她一個確切的答案。
他開始要適應他們這種關係了。
邱彥森一頓,“我有些意外,沒想到黎越鎧”
適應得這麼快,也放手得如此迅速。
不過,是好事。
董眠明白他沒說出口的半截話,“總要適應的,早或者晚的問題罷了。”
這倒是。
他們明白這個道理,並且能做到,確實不容易。
現在,他們各自都需要多一點自己獨立思考的空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