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鴻蔓吃完,喝了口茶,覺得澀,又給放了回去,謝惟淵還暈著呢,她在郡主府也做不了什麼,回來一趟,順便也見一見司鴻疾。
“爹,大哥明天回來嗎?”
司鴻長印一聽,臉就皺起來了,趕緊安撫閨女:“你放心住,爹明兒讓管家攔著,不讓那混小子回來,敢欺負妹妹,回來也打出去!”
司鴻蔓嗆了一嗓子,咳出了眼淚,好半天才順了氣,拽著她爹的袖子,聲音軟糯,撒嬌道:“爹爹,女兒好久沒見大哥了。”
司鴻長印毫無原則,聽閨女這麼說,當即就應了,還不忘誇一嘴,道:“行,讓他回來,還是閨女你心寬大氣,不跟那混小子計較。”
他人到中年,突然感受到了閨女的好,晚飯都多用了一碗,琢磨著明天給府裡的大廚提一提俸祿。
漏液時分,司鴻疾回府。
第一時間察覺到了府裡氣氛不同,眉間微微折了一下:“今晚府上有客留宿?”
管家低聲應道:“回大公子,是郡主回來了。”
司鴻疾面色一頓,眉間摺痕加深了不少,轉身就往司鴻蔓的院子去。
管家急忙跟上:“大公子,這個點郡主已經睡下了,您不如明日再去。”
司鴻疾停住腳步,揉了把眉心,想到之前的那些糟心事,額角的青筋壓不住的跳了起來。
“她回來做什麼?”
“老爺想郡主了,讓郡主回來用膳,順道留郡主在府上小住兩日。”
“父親是不是又給她東西了?”
管家垂著頭沒說話。
司鴻疾說了句果然如此,嗤笑道:“就只會朝父親伸手要東西,既然看不上司鴻府,一心想著往上攀附,還回來做什麼。”
管家被唬了一跳,趕緊道:“大公子,慎言!”
司鴻疾閉口,額角隱隱作痛,他真是忙暈頭了,連這種話都當著下人的面說出來了,遂一臉疲態的擺了擺手,讓人退下。
回去前,朝著司鴻蔓的院子又看了眼,忍了忍沒有現在過去。
第二日,司鴻蔓起遲了。
冬日好眠,加上司鴻長印有意讓她多睡會兒,根本不讓人去叫,所以日上三竿,她才從被褥裡鑽出來。
“你說,哥哥上值前等了我一早上?”
司鴻蔓淺淺的打了個哈氣,眼裡泛著水霧,聞言手上的動作停了下,歪頭問道:“哥哥有說什麼事麼?”
折枝搖頭:“大公子沒有說。”
說完,欲言又止了幾回,才小聲道:“不過奴婢瞧著大公子面色不佳,郡主,不如咱們今日回去吧?”
事實上,大公子等得不耐煩,幾次想直接把人從被褥裡給拎出來,不過都被相國大人派的人攔下來。
折枝沒敢說,大公子臨走時的面色黑如鍋底,那樣子像是要把郡主給生吞活剝了。
司鴻蔓半垂著眼睫,還在犯困,聞言,小聲嘟囔道:“不成,我昨天都答應爹爹了,不能出爾反爾。”
折枝只好作罷,想著相國大人在,總不會看著郡主受欺負。
梳洗完畢,司鴻蔓去膳廳用飯。
她滿腦子想著其他事,湯匙在碗裡漫不經心的攪著,一小碗芙蓉雞蛋羹用了兩刻鐘才吃完。
用完早膳後,司鴻蔓在府上閑轉,本想旁敲側擊打聽一番她和司鴻疾之前發生了什麼事,他們兄妹不和不是什麼秘密,連府中負責灑掃的小廝都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