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則昱臉色依舊冷淡,再不看白梨,抬步就走。
白梨一下子驚住了,急忙上前抱住了徐則昱的腿。
“三爺!”她心中又急又慌:“奴婢知錯了,只是因著今兒受了些委屈,這才一時糊塗跑了出來,如今奴婢也是無可是從了,還請三爺憐惜。”
白梨一邊說,一邊將自己雪白的往徐則昱的腿上蹭。
徐則昱只覺得怒火中燒,這些奴才,還真被他當成傻子了,這些不著調的話也是說的出來。
他冷笑一聲,抬腳就將白梨一腳踹開。
白梨只覺得胸前一痛,然後整個人都懵了。
「德順」徐則昱冷聲道:“將這奴才給我拖到柴房去,好好問一問,如何會有這麼大的膽子!”
長隨立刻站了出來,急忙將掙紮的白梨押住,恭聲道:“三爺放心,奴才知道了。”
徐則昱看都沒看白梨,提腳就走,白梨整個人都懵了,根本都沒反應過來。
她真是沒想到,自己都這個模樣了,徐則昱竟然如此狠心。
“三爺!三爺!”白梨被拖走的時候,終於反應過來了,開始大聲的嚎叫。
這嚎叫聲在寂靜的夜裡,顯得十分的瘮人。
徐則昱的腳步也頓了頓,神色卻是有些不耐煩。
“還不堵了嘴,這都要我教你?”
小廝被徐則昱的這個眼神等得渾身一抖,急忙用汗巾子塞住了白梨的嘴。
“是小的不是,請三爺恕罪。”小廝急的在這樣的寒風下,都出了一頭的汗。
徐則昱卻不想多說,直接轉身走了。
白梨絕望的看著徐則昱越走越遠,自己的嘴裡卻堵著汗臭的汗巾子,一句話都說不出來,她滿心只覺得絕望,渾身寒涼。
為什麼?為什麼這個男人竟然如此絕情?
自己這副樣子,已經是將所有的尊嚴都放下了,使出了渾身解數,之前在宮裡的時候,便是去了勢的小太監,看了她都臉紅,現在來了徐家,竟然就這樣不招人待見,白梨心裡委屈的眼淚都快出來了。
當時宮裡的姐妹都羨慕她,這一去只怕就是高床軟枕,半世無憂,但是如今看著,竟還不如在宮裡熬著,就算沒什麼希望,但是總也不會被人當成眼中釘這般對待。
白梨只覺得絕望到了極點,到了這個時候,好像再沒有什麼人能救她了。
徐則昱此時也是帶著一肚子的氣,腳步匆匆的回了青梧院。
他一進院門,便有婆子打著燈迎了上來,剛要說幾句吉祥話,但是一看徐則昱的臉色也都統統閉了嘴。
徐則昱一氣兒進了房,這才看著陳懿寧從裡間迎了出來。
“三爺?”
看著徐則昱的臉色,陳懿寧的神色也有些不確定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