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則昱這才將今日皇帝貶斥陳元申的話說了,陳懿寧心中也忍不住一喜,她沒想到,陳元申竟然這般容易的失了帝心。
不過徐則昱卻也沒有太樂觀,低聲道:“不過只怕離連根拔除他的勢力,還是有一段距離,這一次陛下雖然斥責了他,但是他畢竟簡在帝心多年,之後事情如何,還是需要看看的。”
陳懿寧嘆了口氣,心中也明白這個道理。
然後她又將今日徐媛的事情說了一遍,惹得徐則昱倒是皺起了眉。
“定國公家?”他皺眉道:“世子是個好孩子,當是不會做太過分的事情,定國公也低調,我也是知道的,倒是國公夫人,是國公的續弦,並不是很知道人品,你明日過去,也不需太過好說話,到底要把事情弄清楚才是。”
陳懿寧笑著點頭:“不需您吩咐我也知道,如今媛姐兒在他家病了,咱們孃家再不立住了,只怕也沒人能給她撐腰了。”
陳懿寧又說了明日要徐懷清一起去的事兒,徐則昱也點頭應了:“畢竟是他姐姐,他年紀也不小了,也該經點事兒了,若是我去,倒是顯得太過鄭重其事了。”
陳懿寧點了點頭:“正是這個道理,我們再怎麼想,也得來個先禮後兵,至於別的,就看媛姐兒怎麼說了。”
這一晚上倒是過得和諧,陳懿寧和徐則昱隔了這麼久,終於又一起歇下了,整個青梧院都喜氣洋洋的。
第二天一大早,陳懿寧便起身開始準備今日去定國公府的東西,大小物什收拾了一車子,這才和徐懷清,一個坐著馬車,一個騎著馬,浩浩蕩蕩的朝著定國公府去了。
他們剛剛走到國公府門口,國公府門邊的小廝便急忙上來詢問,一聽說是徐家的人,便立刻回去報信,他們在門外等了一盞茶的功夫,便被公府的人迎了進去。
定國公府到底是天子敕造的公府,果然豪奢異常,陳懿寧剛一下馬車,便心中感嘆了一番,不過徐家比起這個來,倒也差不了太多。
他們在二門上下來,過來迎接的卻是定國公府二房的大奶奶,一見陳懿寧便笑著道:“我當是誰,原是親家太太來了,讓您久候了,是晚輩的不是。”
陳懿寧看著這位熱情的太太的笑了笑:“到也不怪您,是我們不請自來,讓府裡為難了。”
“哪裡的話,太太擔憂世子夫人的病情,便是來看看也是有的,昨兒我也聽人說您送了帖子,倒是被咱們世子夫人攔了,只怕也是不想讓太太擔憂呢。”
這話卻是說得巧,一來二去的將事情都推到了徐媛身上。
陳懿寧忍不住冷笑,若不是為了公府的臉面,她就不信徐媛會攔著不讓自己過來。
見陳懿寧不接話,大奶奶臉上也有些過不去,只道:“咱們夫人正在正房候著呢,您請上轎。”
原來進了二門,便有幾頂青蓬小轎候著,陳懿寧腳下頓了頓,看了一眼徐懷清。
這位大奶奶也是有眼色的,急忙道:“都是一家人,六少爺也請上轎,昨兒您來沒能招待,咱們夫人正覺得失禮呢,今兒正想見一見六少爺。”
雖然是親戚,但是外男入內宅也是不妥,之前他來看徐媛都是在前院見的面,但是如今既然主人家這麼說了,徐懷清自然也不再推辭,上了小轎。
於是陳懿寧一行人,就這麼坐著轎子,朝著定國公府的正房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