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頭沒腦的一個吩咐,他生怕出了什麼岔子。
“別管這個,只管辦你的事,別的有我。”
徐則昱冷著臉,心中思緒萬千,現在已經是進了人家的彀了,做什麼都有些晚了,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侍衛很快就離開了,徐則昱卻朝著管徐管事的柴房走去。
他進去的時候,徐管事正被捆的結結實實的半仰在柴堆上哼哼。
看見徐則昱進來了,急忙蹭了過來,嘴裡嗚嗚嗚的喊,似乎是在求情。
徐則昱卻一腳將他踹開,對著身邊的一個侍衛擺了擺手,立刻有人上去解開了封著口的汗巾子。
“說吧。”徐則昱冷冷的就只有兩句話。
“三爺!”一得自由,徐管事又立刻嚎了起來:“奴才真是冤枉的啊,那個王管事聯合栓柱兒陷害奴才。”
沒想到到了這個時候,徐管事竟然還敢喊冤,徐則昱都被他給氣笑了,冷聲道:“好,今兒這五百兩是王管事陷害你,那我問你,你別院的那個妓子又是哪個人陷害的你啊?還有你的那個兒子?又是誰陷害你的?我且告訴你,今兒你若是好好說,你還有條活路,若是敢說一個瞎話,我讓那一院子的人給你陪葬!”
徐則昱這話一說出來,徐管事立刻被震住了,整個人臉色都青白了起來,直直望著徐則昱,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三,三爺。”他這會兒再沒有之前的理直氣壯了,說話也有些結結巴巴的:“三爺,您饒了奴才一條狗命吧!奴才錯了,奴才再也不敢了!”
這會兒徐管事終於反應過來了,徐則昱這是知道真相了,今兒來就是來整他的,所以王管事才會反水,所以栓柱兒才會胡說。
“老老實實交代,到底是誰給你弄得良籍,那個妓子哪兒來的?你今兒拿著五百兩銀子又是為了什麼?”徐則昱看著嚇住了他了,這才冷聲道。
徐管事兒這會兒可沒有一點耍心眼的心思了,生怕自己說的晚了,就被徐則昱弄死,急忙道:“給小的弄良籍的,是戶部的一位員外郎,說是仰慕三爺您的風姿,想讓小的幫忙牽線,那個妓子也是那個員外郎送的,說是早就贖了身的,送給小的樂樂,今兒這五百兩,卻是因為,那個妓子根本沒有贖身,而是跑出來的,她原來在的那個樓子的老鴇兒找上門來了,要管小的要錢。”
徐則昱一聽這話,就知道只怕是中了人家的仙人跳了,這事兒若是鬧大了,只怕連帶著徐府都跟著臭名遠揚,更不提自己,堂堂次輔,門下的管事竟然買賣戶籍,安家置業,還嫖娼,皇帝那樣愛面子的人,必然會厭惡他。
徐則昱想到這兒,自己都忍不住要給那人鼓掌了,真是好算計。
“給你戶籍的那個員外郎姓什麼?長什麼樣子?那個老鴇兒現在在哪兒?什麼時候要錢?”徐則昱咬著牙道。
就是這個又貪又好色的老東西,讓人家抓了自己的小辮子。
徐管事這會兒哪敢隱瞞,急忙道:“那個員外郎姓吳,看著三四十歲,面目普通,留著一個八字鬍,小的只和他搭過話,這麼久了,都忘了,那個老鴇子現在住在悅來客棧,今晚就要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