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懷清卻是笑了笑,溫聲道:“若是佛珠,只怕就是檀香的了,如今母親懷了身孕,還是少聞檀香的好。”
陳懿寧微微一愣,卻是忍不住笑了出來:“你一點點的人,倒是知道的不少,這個我自然曉得,你放心吧。”
徐懷清點了點頭,看著一眼不當一回事的陳懿寧,心中卻是越發舒緩了。
他接過了白芷手中的硯臺,又與陳懿寧說了幾句,便轉身走了。
沒一會兒,徐則昱也回來,他此時滿臉的笑,看起來在前面也聽了不少好話。
他一回來便進了內室,抱住了坐在暖床上的陳懿寧,將下巴擱在她的肩上,溫聲道:“我們的孩子,將來一定是最好的。”
陳懿寧忍不住失笑:“你這人,還沒個影子呢,就想起了這個。”
徐則昱卻是不管,輕輕撫著陳懿寧的小腹,柔聲道:“必是最好的。”
陳懿寧拿他沒有辦法,便也由著他說了,只是心底也是一片柔軟,輕輕的靠在他懷裡,心中歡喜的要溢位蜜來。
兩人這樣安靜的相處了許久,陳懿寧終於想起了今日的事情,終於道:“三少爺和六少爺今日都送了禮,十分有心了,不過到底是小輩,我便送了他們一人一方硯臺。”
徐則昱聽了不由笑了:“懷睿性子老成,的確也周全,沒想到懷清這小子如今也這般懂禮了。”
“孩子大了,自然也不一般了。”陳懿寧笑著道:“不過總覺得有些不好意思,我一個人的事兒,竟讓家裡上下都勞動了。”
徐則昱卻笑了,掰過她的臉,親了親她的額頭:“你一個人的事兒?難道沒有我的事兒嗎?”
陳懿寧的臉一下子漲得通紅,這個人,光天化日的,竟也說這些葷話。
“好了好了。”看著低著頭往外掙紮的人,徐則昱的整個心都軟了:“我日後在不胡說了。”他拍著她的後背,溫聲安撫。
如此這般,陳懿寧這才安靜了下來,靜靜的靠在他懷裡。
兩人這一晚過得異常溫情,早上徐則昱離開的時候,還親了陳懿寧的額頭,這才依依不捨的去了前院。
而陳懿寧因為懷孕的關系,則是免了每日的請安,所以可以多睡一會兒,但是陳懿寧卻不想真的這樣執行,如今才兩個月,要是就這樣拿大,未免就有些輕浮了。
陳懿寧在徐則昱離開不久之後就起了床,穿好了衣裳,去了老太太院裡。
她去的時候,老太太院裡十分熱鬧,劉氏、鄧氏、楊氏都在,就連幾個小輩也在,老太太此時正拉著徐媛和徐妘的手說話。
年後他們二人都要出嫁,雖然對徐家來說是雙喜臨門,但是到底是嫁女兒,老太太也有許多不捨。
見陳懿寧進來了,小輩都站了起來,老太太卻忍不住道:“你這孩子,都讓你別出來了,還這般不聽話。”
陳懿寧忍不住笑道:“不過兩個月,哪裡就這般金貴了,我聽人說,當年二嫂都六七個月了,還來給您請安,我又如何能免俗。”
這一句話卻是誇了老太太和劉氏,劉氏臉上帶笑,急忙道:“三弟妹孝心有加,您就別怪她了。”
老太太自然不會怪,反而十分心疼,招手讓她也坐到了身邊,拉著她的手道:“今年這個時間點,倒是委屈你了,不過既然醫女說這個孩子健壯,那便好。”
陳懿寧只笑:“哪裡說得上委屈,全家上下這般著緊,我都覺得不好意思呢。”
這般一說,大家倒是都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