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身便離開了。
徐懷清皺著眉看了一眼離開的秦氏,對著一邊的丫頭招了招手,讓她處理幹淨了地上的碎渣子。
徐懷清關上了門,屋子裡卻並未將這件事情當成一回事,繼續笑著說話,只有徐則昱皺起了眉,秦氏這般模樣,難道她和廣寧王有關系。
陳懿寧那邊,她看到秦氏出去了一趟神色就變了許多,心中也生出了疑惑,對著身邊的白芷低聲說了幾句,白芷便也退了下去。
但是她的這個動作被鄧氏看見了,鄧氏便忍不住道:“三嫂這是怎麼了?可是缺什麼?竟然還讓白芷姑娘出去取。”
陳懿寧笑了笑:“覺得有些冷,就讓白芷回去給我取一個披肩,那東西只有她知道放在哪兒。”
老太太聽了這話,急忙道:“這倒是,若是覺得冷,就要加件衣,可別著涼了。”
陳懿寧笑著點了點頭,鄧氏也只能氣鼓鼓的坐下,再不多言。
很快的就到了子時正,外面的炮竹噼裡啪啦的放了起來,徐家的所有人都從屋裡走了出來,陳懿寧披著白芷拿過來的披肩,跟著徐家女眷一起敬神祭天,行完了禮,一行人這才回到了屋內。
然後男子在徐則昱的帶領下,女眷在秦氏的帶領下,都朝著老太太跪下磕頭。
老太太滿臉笑的坐在首位,看著自己的兒孫給自己行禮,心中十分舒暢。
等行完了禮,小輩也得了紅包,諸人便都高高興興的又坐在了一起,嘰嘰喳喳的說話,一掃之前困頓的氛圍。
老太太看著卻是有些困了,溫聲道:“好啦,紅包也領了,都回去休息吧,明兒還要早起呢。”
小輩們這才起身一一告別,跟著退下了。
徐則昱最後卻沒有,留了半步,陳懿寧看了徐則昱一眼,也跟著離開了。
陳懿寧和劉氏一同出了榮檀院,又在廊橋分開,她這才開口道:“剛剛到底如何?”
白芷急忙湊上來道:“大太太剛剛出去倒茶,將茶碗砸了。”
“怎麼會砸了茶碗?”陳懿寧忍不住道,秦氏可不像是這樣不穩重的人。
“大太太自己說是手滑了,還驚動了書房的幾位爺。”白芷低聲道。
陳懿寧一皺眉,低聲道:“當時幾位爺在書房裡說什麼呢?”
白芷皺了皺眉,回想了一下,終於道:“聽青松說,好似是在說廣寧王摔斷腿的事兒。”
陳懿寧忍不住眉間一跳,廣寧王?
難道她背後的勢力是廣寧王?
那也就怪不得徐婉這樣的資質也能攀上武定侯府這樣的人家。
不過,秦氏又是如何攀上廣寧王的呢?陳懿寧有些費解,她一個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大家貴婦,如何能和廣寧王有所聯系。
陳懿寧心中存疑,但是臉上卻不顯,只低聲道:“此事不要再提,這件事你要爛在肚子裡。”
白芷急忙點了點頭:“您放心吧,我絕不吐一個字。”
陳懿寧很快就回了青梧院,若是上一世秦氏攀上的也是廣寧王,那麼這一世廣寧王就絕對不能上位,若是他上了位,那麼不論她怎麼努力,有一個算一個,都跑不脫。
陳懿寧下定了決心,這件事一定要告訴徐則昱。
不過一刻鐘的功夫,徐則昱便回來了,陳懿寧急忙將他迎進了裡屋,忍不住道:“您知道嗎?大嫂許是認識廣寧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