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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4章 商議
李氏今日看起來十分高興,剛一坐下便立刻吩咐身邊的丫頭:“快給姑娘上杏仁茶,我自來記得姑娘喜歡這個。”
底下的丫頭自然不敢怠慢,急忙端上了熱騰騰的杏仁茶,還泛著隱隱的甜香味,陳懿寧見了,倒是勾起了不少幼時的回憶。
她的確十分喜歡李氏這兒的杏仁茶,細細磨了的杏仁,加上濾過了七八次的牛乳和早春的頭一道茶飲,做出來的杏仁茶甜香清爽,這算是李氏的一個拿手絕活了。
陳懿寧端起茶細細抿了一口,撲鼻而來的香甜果然如同幼時一般。
“母親這兒杏仁茶果真好喝,我灶上的婆子做的,沒一個比得上母親這兒的。”
李氏聽了滿臉帶笑:“這麼大了還像孩子似得貪嘴,你若是吃的喜歡了,把張媽帶過去也行。”
這還是李氏頭一次這般大方,陳懿寧倒是驚了一驚,不過到底還是笑了笑,拒了:“張媽在您這兒伺候了許多年了,哪能了為了這點事兒便離了您,您上次給的方子已經盡夠了。”
看著陳懿寧推辭,李氏倒也不再堅持,今兒倒也不是討論這個的時候,她看了一眼坐在下首的陳如寧,眼底閃過一絲厭惡,最後還是開了口:“如寧,如今你大姐姐也回來了,你便回去吧,我還有話要給你大姐姐說。”
陳如寧聽了李氏這話,卻忍不住渾身一顫,然後便顫顫巍巍的抬起了頭,一雙杏眼忽閃忽閃的眨著,此時早就含了一汪淚水,看起來真有一枝杏花春帶雨的品格。
陳懿寧卻忍不住蹙起了眉,眼底的神情越發冰冷,她上一世便是被她這副可憐兮兮的模樣給騙了,為了她和李氏作對,後來她有了好前程,卻對艱難困苦的自己不聞不問,照顧了她,到頭來卻還不如照顧一條狗。
陳懿寧轉過了臉,再不看她,一句話都不想說。
看著陳懿寧如此,陳如寧只覺得心中一沉,而李氏卻覺得驚喜異常,之前她便總覺得陳懿寧心太軟,如今看著竟是改好了。
“還站著幹什麼,快下去吧。”李氏心裡高興,言語上也就帶了出來。
陳如寧只覺得渾身發冷,她在這個家裡最後一根救命的稻草,在這一刻,終於沒了。
她不再停留,轉身離開了。
等著陳如寧離開,陳懿寧這才轉過頭來,看了門外一眼,低聲道:“母親,她到底是父親的女兒,也不必磋磨太過了,她心氣兒高,您也不必和她計較,日後不過是一副嫁妝的事兒,總不能因為這個,與父親生了隔閡。”
陳懿寧這個倒也不是向著陳如寧說話,只是想要勸一勸李氏罷了,陳如寧這個人雖然狼心狗肺冷血無情,但是倒也從未做過傷害她的事兒,李氏沒有必要因為她做出什麼折壽的事兒。
李氏聽了倒也不惱,只是笑了笑道:“我既然能容得下賢哥兒,自然也就能容得下她,只是她不過庶出罷了,卻心氣這般高,我不磋磨她,到時候出了門子,自然有婆家人磋磨她,我如今這般,也不過是想給她一個警信罷了,她若是能聽得進去便聽,若是聽不進去,那也只能讓她自個兒碰一碰南牆了。”
聽李氏這般說,陳懿寧心中倒是有些訝異,不過想想著李氏這些年與陳明選這般琴瑟和鳴,倒也能看出來她的心性,陳懿寧暗自抿了抿唇,又道:“如姐兒的下家可有了打算?她如今這般模樣,可是不大滿意?”
“早就選好了。”李氏說起這個,倒是多了幾分得意:“就是你父親之前的一個學生,秋試的時候剛剛中了秀才,年後便要應春試了,若是中了舉人,便來提親,我聽你父親說過,那孩子學問不錯,春試十有八九隻怕是要中的,到時候一個進士姑爺,倒也臉上好看。”
陳懿寧聽了這話倒是一驚,李氏竟然這般大方,給陳如寧找了個舉人,這日後若是好生過日子,只怕也是不差的。
“既是如此,又為何?”陳懿寧倒是有些不解了。
說起這個李氏倒是皺了皺眉:“說起來也是冤孽,那孩子雖然學問好,但是命卻不好,年少喪父,他母親將他拉扯大,為了讀書連老家的房子都賣了,因而家世倒不是太好,如今他中了舉,家裡這才好過了一些,你父親早給我說過,倒是多陪些嫁妝過去,也能過日子,日後中了進士,好日子才在後頭。”
陳懿寧聽了這話,心裡倒是一下子明白了,陳如寧心比天高,又如何能忍受這個,自然是不願意的。
“這話您要好生和如寧說,得她願意才好,若是她不情願,便是嫁過去了也是結仇,您可要想好才是。”
李氏自然明白這個道理,她點了點頭道:“你便放心吧,你母親活了這麼大,這點道理還是懂的。”
陳懿寧看她應了這才放下心來,她如今最不想要的,便是後院裡起火了。
說完了這個,李氏這才把話題轉向了這次吳家的事兒,她看起來倒是沒有把這個當成一回事兒,只是不停的囑咐:“你可千萬別犯傻,這事兒說破天去也是吳家和徐家的事兒,你一個陳氏女,卻是搭不上邊的,這事兒你說的多了便是錯,所以最好是閉口不言,讓他們自己去爭,到時候便是掙破了天,也與你無關,你只需做出一副慈母的樣子便好。”
陳懿寧聽了這話許久未言,若是這次的事兒只是簡單的內宅之事,這樣的處置手法自然是最好,但是這次牽扯的卻不僅僅是內宅的事情了,只怕與前朝也牽扯著,若是真的鬧大了,只怕誰都過不去。
“您說的話我都明白,我只問您一句話,給您傳這件事的到底是誰?”陳懿寧直直盯著李氏,生怕錯過她一個表情。
李氏聽她這般問,倒是沒有防備,神色微微一轉,最後還是咬牙說了實話:“是金氏院子裡的一個端茶的二等丫頭,那天正好她上茶,順帶聽了一耳朵,知道與你有關,便回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