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竟然是這樣!”凌薇也很驚訝,沒想到自己無意一問,居然問到了織造殿的大秘密。
當下,她立刻不好意思的一笑,“哎呀,我……我就是隨口一問,不是想窺探什麼秘密。嘿嘿,師父,您別在意,就當我沒有問過好了!”
杜殿主也笑笑,“嗯。不過,你的繅絲也只是初學,確實沒怎麼做過。若菲在外門時,已經跟知末學過一陣子了。要不,你先練習一段時間這個?這樣,等若菲出關,我再教你們其他的東西,你看可好?”
“好。”凌薇點點頭。
要練習繅絲,便要進入織金堂。
杜殿主帶著凌薇來到織金堂,又跟這裡的管事知錦交待了幾句,便將凌薇留在這裡專門練習繅絲。
知錦,凌薇是見過的,之前收集水系靈草的時候,她還給自己送過黃玉蓮子。只是這織金堂裡的弟子實在是少得可憐,除了知錦,就只有一位名為知紗的師姐。
知錦帶著凌薇在織金堂的院子裡轉了一圈。凌薇看到,幾乎所有房間裡都有一部織機,但只有兩部上面掛著絲線,想來就是兩位師姐用的了。
凌薇心中有些納悶,於是問,“知錦師姐,我聽說,外門小織造殿機杼堂的正霖師兄也築基了,他沒在這裡嗎?”
知錦搖頭道,“沒有,我聽說,他拜進鑄器殿了,現在叫知霖。”
說完,知錦便帶著凌薇,朝院子的後面走去。
凌薇心中一陣唏噓,不由得咕噥道,“沒想到他去了鑄器殿,我還以為他會繼續待在織造殿呢!”
“知霖天資好,又是男子,去鑄器殿正好。哪像咱們,能在這裡就不錯了。”知錦撇了撇嘴。
穿過織金堂,後面便是繅絲的小樓。這座樓的樣子跟外門的繅絲樓幾乎一模一樣,只是更高大一些。而且,樓上門窗四閉,並沒有人在使用的樣子。
“吱呀……”知錦把大門開啟,帶著凌薇走了進去。
進入樓內,凌薇的第一感覺便是到處都灰撲撲的。繅絲樓裡的佈局大體與外門相同,四周有廊柱牆壁,中間立著一隻比外門還要高大的大鼎。只是廊柱牆壁和大鼎顯然都有些年頭了,上面還有很多灰塵和蛛網,顯得不太乾淨。
“上一批金繭剛剛繅完,新的金繭暫時還沒有供上來。我跟知紗最近都在忙著織金絲,所以這裡現在沒有人。你來了,這裡暫時就歸你一個人使用了!哈哈!”知錦走進來道。
“嘿嘿!”凌薇也抿嘴一笑。
知錦抬手指向門邊掛著的幾個儲物袋,“這裡裝著一些外門送過來的韶金繭,你可以先從這個開始練習。你拿一個,咱們上樓。”
“好。”凌薇答應一聲,手一招,一個儲物袋就飛到了她的手上。
“你會御物術?那就更方便了。”知錦挑了挑眉,轉身朝樓上走去。
凌薇跟著她上樓。只是,這樓梯的欄杆、踏板看上去也是灰撲撲的,一摸就沾了一手的灰。
兩人上了樓,知錦從地上拾起一個玉瓶,開啟瓶口,站到欄杆旁,朝中間的大鼎裡倒起水來。
凌薇順著她的手看去,忽然發現,大鼎的裡面竟然不是空的,而是有著橫橫豎豎好幾道矮牆一樣的東西,將鼎中的空間分為九個格子。知錦正在往其中的一個格子裡注水。
“原來這鼎中還是有分隔的,我以前在外門時,都沒注意到。”凌薇有些驚訝。
“是啊!這些格子很有用。如果只有少量繭的話,只注滿一格水就行了,也不會浪費。你知道嗎,咱們這瓶中的水可是加了繅絲丸的,很珍貴,能省則省。還有,如果鼎內的繭比較多的時候,這些格子也可以起到區分的作用,讓繅出來的絲不至於纏在一起。”知錦解釋道。
“哦……”凌薇點點頭。
知錦邊倒水,邊示意凌薇,“你也拿一隻玉瓶,跟我一起往鼎裡倒水吧。”
“好。”凌薇答應一聲,把手上的儲物袋別在腰間,然後也學知錦的樣子,拿起一隻玉瓶,往鼎中的同一個格子裡注水。
當鼎中的水倒得差不多時,知錦叫了停,“可以了,咱們來把水燒熱。”
凌薇聽她要燒水,忙問,“師姐,這裡等會兒只有我一個人,如果一邊燒水,一邊繅絲,會不會太忙了?”
知錦噗嗤一笑,道,“不用。咱們這裡的鼎比外門的高階,加熱裡面的水不是由人放出火焰,而是往鼎身上放幾塊火系靈石就行了。”
她說著,抬手指向大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