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薇一笑,回道,“殿主,我還沒有答應若若拜師的事兒呢!她現在還算不上是我的徒弟。”
“哦?”杜殿主抬眼審視著她。
凌薇繼續道,“這件事自始至終都是若若一個人的想法,我從沒說過要收她為徒,還請殿主明鑑。”
“嗯。”聽凌薇這麼說,杜殿主的面色柔和了一些,指著旁邊一溜空著的座位道,“你坐下來說話吧!”
“是,多謝殿主。”凌薇往前走了幾步,在離杜殿主最近的位置坐了下來。
“凌薇,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你跟若菲沒有商量好拜師一事嗎?”杜殿主問。
凌薇搖搖頭,“沒有。以前,我還在外門養金蠶的時候,若若倒是提起過要拜我為師的話。但那時,我只當她是說笑,鬧著玩兒的,所以也沒有當真,更從沒答應過她拜師的事情。”
“嗯。”杜殿主點了一下頭,又問,“那若菲……她怎麼會那麼執著地,非要拜你為師不可呢?”
還不是因為你平時對她太兇了,她怕你,所以才非要找上我!凌薇在心裡嘀咕道。
但是,這話又不能直接對殿主說。
所以,她只搖搖頭道,“我也不知道。剛才我過來之前,已經反覆提醒過她,讓她想清楚,拜師一事會關係到她以後的修煉,落子無悔,不可兒戲。”
“那她怎麼說?”杜殿主挑起眉毛。
凌薇邊搖頭邊道,“唉,我覺得,她還沒有轉過彎兒來。她只說,若我不收她,她寧可不拜師,獨自修煉,也不願走進織造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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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這孩子,還真是鐵了心了,堅決不拜入我門下!唉,真是……”杜殿主搖了搖頭。
“知末師兄說,若若一直在養金蠶,心性還不太成熟。殿主,您切莫與她一般見識。”凌薇用知末剛才勸自己的話,去勸杜殿主。
“嗯,她的心性確實是……”杜殿主猶豫了一下,嘆道,“照她這心性,我若收了她,只怕也是自尋煩惱……,唉,也罷!”
“啊?”凌薇見杜殿主似乎生出了不收若菲的想法,立時有些著急,忙道,“殿主,若若可是難得的雙靈根九道天雷的天才呀!而且她各項法術的試煉都是甲優,咱們殿裡多少年才能出一個這樣難得的天才,您真的捨得看著她自己修煉?而且,您的手藝我也見過,您幫我織的那條金絲綾,那技藝可以說是精湛絕倫、出神入化!唉,別說若菲了,連我都很嚮往能跟您學手藝呢!若若要是能拜到您的門下,將來前途一定不可限量。您收了這樣的徒弟,咱們織造殿未來一定會越來越興盛的!”
“呵呵,咱們織造殿……凌薇,你還是把自己當作織造殿的一員啊!”杜殿主眼中揚起一抹笑意。
“啊?嘿嘿,我是從小織造殿裡出來的嘛!在小織造殿養了多年金蠶,對這裡很有感情,所以不自覺的就……”凌薇不好意思地笑笑。
“嗯……”杜殿主眸光和善地看著她,幽幽道,“當年,我可是很想收你做弟子的,奈何還是搶不過大長老。”
“啊?哈哈……”凌薇一笑。
但現在不是說這些的時候,她忙對杜殿主道,“殿主,若若的事情,您可千萬別放棄,還是要再好好想想。”
杜殿主嘆了口氣,“嗯,就怕強扭的瓜不甜吶!唉,其實,跟若菲比起來,我更希望你能成為我的弟子呀!要不,你乾脆收了若菲,再拜我做二師父!這樣的話,若菲也不彆扭了,我還能透過你,把我的手藝都傳給若菲,而且咱們殿的絕學也有人傳承下去了,這豈不是兩全其美?”
“啊?這……”凌薇聽到杜殿主的突發奇想,有些愣住了。
杜殿主說得高興,樂呵呵地兀自繼續道,“而且,看在你的面子上,我可以允許若菲繼續在金蠶舍裡養金蠶,掙貢獻點,這樣,你也就不用為她掙不到貢獻點而發愁了!是不是?哈哈哈!這個辦法真好!你說呢,凌薇?”
“這……”凌薇有些回過味兒來,猶豫道,“這件事……只怕我師父,他……不會答應的……”
“那就是說,如果你師父答應,你就沒問題了?”杜殿主挑眉看著她。
“我……,殿主,我年齡太小了,才比若若大三歲啊!修為也只有築基,更沒有帶徒弟的經驗!若若那麼好的天資,我怕……我怕她被我耽誤了。”凌薇眉頭輕皺。
杜殿主搖搖頭,“我倒覺得年齡根本不是問題。凌薇,你好好想想,如果放下年齡不談,像若菲這樣的孩子,若是收作弟子,如何?”杜殿主看著凌薇的眼睛問。
“嗯……”凌薇想了想,緩緩道,“若若的情況我都知道,像她這樣的弟子其實很難得。若她比我小個幾百歲,我估計自己是願意收她的,但是……”
“你怕自己教不好她?”杜殿主問。
“嗯,是!”凌薇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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