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若搖搖頭,接過容容手裡的粥,抱著碗走進院子裡,邊看邊吃,“我從小就是在谷里長大的,吃的都是從食肆裡換的現成的菜,連怎麼做菜都沒見過,種菜就更沒見過了。我院子裡的那兩個師姐,每日也只顧修煉,沒人種菜的。”若若邊說邊抱著碗,沿著兩塊地之間的小徑走來走去。
“哈哈!那你有空的時候,可以來幫我拔拔草,澆澆水,就當學一門新的本領了。”容容邊說邊端著碗從廚房裡走出來。
“嗯~,澆水還行,拔草就算了。我還得拿針線呢,把手弄髒了,羅師姐該說我了。”若若似乎想起了些什麼事情,皺了皺眉頭。
容容想說,其實可以用火球術把草燒掉,但她見若若只有煉氣二層的修為,估計她還不能用火球術,於是又把話嚥了回去。
“對了,容容。昨日,我見了我孃親一面,她說我長胖了呢!”若若忽道。
“是嗎?那挺好呀!”容容吃了一口碗裡的粥。
“她說讓我謝謝你!還讓我來問問,你有什麼想要的,她想感謝你呢!”若若眨了眨圓圓的大眼睛,看著容容。
“我沒什麼想要的,”容容搖了搖頭,“其實我一個人也是要做飯吃飯的,多你一個也沒什麼,不用感謝我。”
“嘻嘻,我就知道。我的容容最好了!”若若笑起來。
兩人吃過早飯。若若見容容沒有像往常一樣,急著去小織造殿,而是在廚房裡忙活起來,疑惑地問,“容容,你這是要做什麼呀?”
容容邊往鍋裡放水,邊道,“我還剩了不少米飯,想拿它們釀點兒米酒。”
“剩米飯嗎……我這裡也有很多,不如都給了你吧!”若若一下子從儲物袋裡掏出十幾碗米飯,放在廚房的桌子上,堆成了一個小山。
“你怎麼有這麼多米飯?”容容看著桌子上的飯碗問。
“嘻嘻,我早上都來你這裡喝粥,米飯自然就剩下了。”若若笑道
“好吧!”容容見這些米飯還都挺新鮮熱乎的,完全可以用來釀酒,就把米飯倒出來,一起放進鍋裡蒸。
等飯都蒸透了,容容再把它們盛出來,放進一個燙好的大盆裡,倒上一些水,又把外婆給她帶來的酒麴拿出來一小塊,掰碎了,和米一起攪拌均勻。最後,她又拿出一塊棉布蓋在盆上。
“這樣就行了?”若若問。
“嗯!先放兩天,然後再釀就行了!”容容拍了拍手,回屋換上弟子服,才和若若一起去了小織造殿。
凌蠶舍裡,容容餵養的凌蠶已經長得快有她一條胳膊長了,粗細也跟她的胳膊差不多。凌蠶的身體十分光滑,反射著銀色的光,好像穿了一身閃亮的盔甲一般。
有些凌蠶又開始不吃凌梓葉了,它們倒是也沒有待在那裡一動不動,反而一直搖頭晃腦的,還從嘴裡吐出一根銀色的絲線。
容容見狀,知道這些凌蠶可能快要結繭了,就跑去把岸生師兄請了來。岸生進屋一看,便道,“這些凌蠶確實是要結繭了,咱們得把它們移到專門結繭用的屋子裡去才行。”
於是,他們兩人把那些開始吐絲的凌蠶集中放進一個木盒裡,再抬進蠶舍後面的另一排房舍中。
這排房舍前掛著結繭室的牌子。容容跟隨岸生走進屋內,只見屋子中間立著一排一排木製的方格架子,方格很大,每個格子的邊都有容容的胳膊那麼長。
“這些格子是做什麼的?”容容問。
“是專門給凌蠶結繭用的。為了讓凌蠶在裡面待的舒服,這些架子都做得跟它們的身材差不多。你看,這樣把它們放進去就行了。”岸生說著,雙手抱起一隻凌蠶,把它放進面前的一個格子裡。
那隻凌蠶換了一個環境,搖頭晃腦地四下看了看,然後就開始在格子裡繼續吐起絲來。
“你看,它對這個格子很滿意呢!這麼快就開始吐絲了。”岸生笑道。
“嗯,是啊!”容容很好奇凌蠶吐的絲是什麼樣的。於是,伸手捏起一根看了看。絲線很粗,和一根比較粗的棉線差不多。絲線銀光閃閃的,不過卻十分柔軟,也很脆弱,一揪就斷,很難想象,弟子服或者儲物袋上堅韌的絲線是由它做成的。
容容捏著絲線,疑惑地問,“岸生師兄,這凌蠶絲這麼容易斷,怎麼能抵禦築基修士的攻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