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姿容俊美,就那麼衣袍半濕地坐在華池中,風騷到不行又雍容華貴,“小辛夷,過來。”
更要命的是那九條毛茸茸的白色狐貍尾巴,此刻正晃動著散開在夜色裡,慵懶搖曳,讓人移不開視線。
很像傳說中的孔雀開屏……不對,還是比孔雀開屏好看多了。
辛夷懷疑自己中了媚術。
否則怎麼會毫無戒備地朝著對方走過去,還猝然被青年拉進池中,掐著腰抱坐在自己身上。
玉荒見她僵硬,喉嚨間發出戲謔的輕笑。
濕透的白色尾巴也纏上來,一道道箍緊著難以逃脫,“這幾日有沒有想我?”
想過。
越是做虧心事的時候想得越多。
昨夜在榻上一遍遍地望進少年那雙漂亮的眼睛時,想的次數最多。
“當然,想過很多次。”
池水濕冷,她被抱得太緊很不舒服。
於是細白手指攥在對方胳膊上,試圖從華池中站起來,然後失敗了,因為玉荒根本沒打算鬆手,托腮含笑瞧著她的模樣像是在逗弄一隻貍奴。
辛夷本來就在之前被融光折騰得腿軟,現在被對方摟著,更是使不上什麼力氣。
只能乖順地坐在他膝上,手掌撐在青年衣襟微敞、烏發散落的胸膛上。
“娘子那麼矜持做什麼?”
比起融光的頑劣秀氣,玉荒明顯更像是一個男人。
他這張臉就是溫柔多情的長法,狹長眼尾不經意間勾起,望過來的時候很容易就讓人臉上升溫。嗯,風騷到骨子裡的一隻狐貍。
辛夷抬眼覷他,表情有些羞赧,只是她身體某處酸脹未褪,隨便動一動便牽扯到被磨破的疼。
在過來之前她特意梳了個能用烏發遮掩的發髻,因為頸側的鳳凰印旁邊,有一個被咬出血漬的牙印兒,也不知道融光是怎麼弄的,她試著用治癒術也沒有消掉。
玉荒本來也沒留意到,但她掙紮著要從他懷裡起身間,濕透的幾縷烏發貼在白嫩頸側,就著朦朧月光正好能看到她脖子上的那枚豔麗齒痕,一看就是被咬出來的。
他呼吸驀然僵住,原本含笑的眼睛也一點點冷下來,而他的妻子對這一切彷彿毫無所覺,還紅著臉跟他羞赧撒嬌,“你先放開我。”
“玉荒……”她伸出手推他,力道柔柔的。
可惜不僅沒有等來桎梏的力道鬆懈,下一秒,貼在頸側的濕漉烏發被撩開,他低頭,狠狠咬了上去。
“唔!!!”
新傷疊加著舊傷,剛結痂的地方被再次咬出血跡,饒是辛夷再想忍,還是疼得腦子裡空白了一下。她感覺自己肩膀上的外衫要被扯掉,連忙伸手攥住對方手腕,阻止他繼續往下。
不行。
她現在身上都是被小鳳凰弄出來的痕跡,真要給他看見了,那不就完蛋了?
玉荒見她如此,倒是沒有強硬繼續。
咬在她脖子上的力道漸漸輕了,然後變成了道侶間的舔舐,他意味不明地輕笑一聲,“這個齒痕,究竟是誰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