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腦子裡渾渾噩噩地想:果然不能只看臉。
明明他生得……生得那樣……嗯,那樣貌若好女的秀氣!!
外頭的落雨越發急促,打在窗牖上。
殿閣周遭籠在寂靜的濃夜裡,就連樹上的鷓鴣都斂去了啼叫,陷入禪寂。
四面豎起的結界之中,焚香未盡,只有床幔間的廝磨還在繼續。
驀然間,攪著她的唇舌間驀然溢位一聲輕喘,桃花眼也瞬間變得濕漉漉的,像是爽到了。
“什麼……嗯……什、什麼時候好?”
他只有嘴巴上乖巧,用沾染情.欲的氣音喊她“姐姐”,眼睛盯著她一點點往更深處開拓。
辛夷被攪得腦子一團亂,釵環束帶早已經掉得哪都是,她只能紅唇緊咬,彷彿缺水一樣仰起脖頸喘息。
“我好爽,姐姐。”
少年伸出舌尖舔她唇瓣,下頜處有汗劃過,蠻橫得近乎病態,“你為什麼不早點兒是我的?”
見她失神著答不出來,欺辱便更兇狠了些。
好幾次辛夷的額頭都要撞上床櫞橫木,又被他攥著腰肢拽回來,接著是漫無休止的重複。
“為什麼不說話?”
“又在咬我了,所以哭成這樣是覺得舒服麼?”
“原來雙修是這種感覺……”
“姐姐,以後讓我做你的爐鼎罷,我來當你的情郎亦或是姦夫,別要旁人好不好?”
少年一邊深深蠶食,一邊伸手撥弄她身前不斷搖晃的那枚狐貍玉墜,上面沾染了香汗,愈發晶瑩剔透。
似是不滿足於她的沉默忍耐,他開始逼問愛不愛的問題,辛夷沒辦法只能說愛,他就又問道,“那玉荒呢,姐姐愛不愛他?”
愛不愛呢?
自然是愛的,否則也不會為了醋意踏出狐族。更不會為了見那副小像中的女子落入圈套,成為他的階下囚。
也不會在玉荒決絕拋棄她之後,仍舊心中惦念,甚至祈求他能和狐族化幹戈為玉帛。
融光驀然咬住側邊頰肉,眸光裡滿是妒色。
——她當然愛玉荒。
——他們鶼鰈情深呢。
這一場持續到後半夜,徹底將歇的時候天近破曉。
簾帳中的少女已經昏睡過去,濡濕的鬢發貼在白嫩脖頸上,遮住了些許帶血的牙印兒,眼皮的紅腫清晰可見,看上去分外地惹人憐惜。
融光瞧了她一會兒,又想俯身過去親她。
叼著她早就被咬破的香軟小舌,像是在攫取什麼瓊漿玉液,直到少女嗆得在睡夢中蹙眉咳嗽起來。
他這才願意收斂,眷戀不捨地退出來,繼而埋在她頸窩笑。
天青色的抱腹早就鬆散得不成樣子,掛在少女纖細腰肢上,遮不住暗中起伏的雪丘。好在方才已經饜足過了,不至於再將她鬧醒。
但盡管如此,辛夷還是醒轉過兩次。
她覺得整個人像被蒸熟,不僅身子熱得難受,就連額頭鬢發邊也不停滲出細汗。主要是小腹處特別滾燙,酸脹難言,像是有什麼東西遲遲消化不幹淨。
最後還是身側少年摸著她的臉頰,給她不斷地輸送靈力,才逐漸好轉。
這一覺,辛夷睡到午膳過後。
等她再醒過來的時候,渾身上下彷彿被人大卸八塊,隨便動一動都很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