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與弒君者的存在,不過是你們為了力量的制衡而控制的平衡結果。”宗魔對一切看得很清楚,毫不留情的道。
“是嗎?這樣來說,你也已經有了選擇。不過,最後作為友誼,我提醒你,最好不要觸控到界限的邊緣。言盡於此,告辭了!”白麵人詭笑著,化作一道鬼影消失不見。
宗魔的表情變幻了很久,一旁的長老問道:“宗主,我們是否請其他的外援……或者,與弒君者一脈聯手。畢竟,兩名聖宗主級的封王強者,我們無法擋住。”
“宗主,既然擋不住,我看不如這樣……”一人上前,卻是楚浩雲在西皇城放走的魅魔。
眾人聽完魅魔的辦法,各自皺起眉頭,宗魔的臉色也是變幻不定。
“你有幾分把握?”宗魔向魅魔質問道。
“不多,三成。但宗主若選擇與弒君者合作,共同實行這個辦法,或有一半的機率可成。”魅魔估量道。
“一半,五成之數,已經不算小了。歲月境遷,是該做出抉擇的時候了。弒君者,今日,你我雙方是該真正的一會談心了。”宗魔喃喃自語,片刻後,定下心來的宗魔,對眾人吩咐了幾句,安排了一下接下來的情況佈置,便獨自離開了東君殿,隨著一道神識波動傳入西君殿,沉寂的弒君者也化作血光消失在了王位之上。
罪惡之都的兩大霸主首度以心平氣和的態度做到了一起。
“尋我何事?”弒君者一臉不耐煩。
“弒君者,你我之間,多餘的表達只是廢話。本宗問你,你做出這樣的抉擇,甘心嗎?”宗魔眸光閃爍,話語間,有幾分的落寞。
“不甘!”弒君者直面回應,乾淨利落。
微微一頓,弒君者又道:“但,那又如何?你能找到得到源頭嗎?”
“不能,但機會是爭取而來的。”宗魔鄭重道。
“我這一生,殺人無數,罪惡滔天,最終宿命,必在戰場。”弒君者道。
“你我命運相同,但我期待的戰場,是直面源頭。我有一計,或可讓我們有五成機會,追尋源頭。”宗魔感慨道。
“直說無妨……”
“好,如此……這般……”宗魔將自己的想法,告知了弒君者。聽完宗魔的講述,弒君者的臉色變幻不定。
“本尊期待不久後的征戰!”弒君者留下這樣一句話後,消失無蹤。
宗魔見狀,也迴轉了自家的東君殿。
然而,就在他們出來的這段時間,罪惡之都卻發生了一件翻天覆地的事情。一股神秘勢力掃蕩兩大勢力,這股勢力並沒有直接殺傷任何人,而是透過輿論,策反了兩股勢力的不少追隨者。
甚至,就連弒君者的一位心腹,在他回去的時候,也已經帶領著直接的部署逃出了罪惡之都。弒君者的神識雖然找到了他,但在這種情況下,他已經沒興趣去理會那傢伙了。
這些惡人,最大的生存理念,除卻以武為尊的絕對權力之外,便是人不為己天誅地滅的自私心理。兩股由惡性匯聚的強大勢力,在短短的一天裡,崩解了大半。不論是弒君者一脈,還是夜魔宗,都有接近三成的核心成員,遠離了罪惡之都。
而那些得到訊息的普通追隨者,更是如同蜂群一般的向四面八方擴散而去。
窮途末路,人走茶涼的感覺莫過於此,兩位霸主,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悲涼。
在這種情況下,楚浩雲、洛羽、雪殤君、殞風爵等八人也來到了罪惡之都。他們來到罪惡之都的時候,收斂了自身的氣息。
雖然光子雷達對這裡的情況有所監測,但是,真正的情況他們還不是太瞭解。大多數的認知都是來源於傳聞,以及當初魅魔給楚浩雲的那份情報。
混亂的街道上,仿若末日狂奔,人仰馬翻的景象到處都是。毫無秩序可言的地界,讓洛羽黛眉輕蹙,便是雪殤君也皺起了眉頭。他們這些人中,唯一來過罪惡之都的便是殞風爵。
當初,為了恢復修為釀製他那青皮葫蘆的秘酒,他可是沒少來這種地方尋寶。
“看來,我們出來的時候太過張狂,引得他們騷亂了。”殞風爵很瞭解罪惡之都的民風,唯利是圖、欺軟怕硬、死纏爛打、不死不休,這四個詞彙,是對他們的詮釋。每一個相應的詞彙下,都有相應的實力來詮釋。
“這裡本就是罪惡匯聚之地,明哲保身,是人性。一旦弒君者那種級別的傢伙開戰,想要不被波及,顯然是不可能的。”楚浩雲也感慨萬千,看著狂亂的景象,無奈的搖了搖頭。
“既然來了,先了解一下各方的具體情況吧。前面有個酒館,我們先進去等等看。”楚浩雲指了指前面一個破舊的酒館道。
“等?難道不直接動手,這種噁心的地方,我一分鐘都不想多呆。”洛羽有些不滿。
“放心吧,不會太久的。為了免除後患,我們最好全面掌握敵人的情況,以防有漏網之魚,秋後星火。”楚浩雲揮了揮手,一道柔和的掌勁開道,為他們清理出了一大片空地。
殞風爵無所謂,雪殤君也沒多大的意見。四大尊者對於楚浩雲更是沒有異議,現在大夏遺族的存亡,可就都在他的手中了。只要楚浩雲強大,大夏遺族,早晚有恢復榮光的時刻,於是乎,他們便進入了那破舊的鬥戰酒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