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壯急忙制止。
其實同樣的事兒他也幹過,他統爹剛炸出來面餅的時候他就捏了兩塊,別說,還挺上癮。
當然後來統爹逼他把捏碎的湯餅都煮了吃了,還不給佐料,毫無口感可言。
“所以這是什麼?”
“我叫它方便湯餅。”
“便糖餅?”
“不是,是方便湯餅,就是容易吃的意思。”
說到這裡大壯頓了頓,反問了蔣亨一個問題。
“你說你們家跑商,那你們平時趕路的時候都吃什麼?”
他這樣問,蔣亨就想了想。
“絕大部分時候是吃自己帶的幹糧,要是遇到食肆或者茶水攤也會買些吃食。”
“不過這只限於在黃河以南,過了黃河能打尖住店的地方就少了,主要還是靠自帶的幹糧,實在饞了就獵點野味,好歹也吃口新鮮的。”
“不過要是進了鐵勒,可以在部落換羊肉吃。夏天的草原有不少果子可以吃,如果趕上部落遷移換不到糧食,吃這些野果也能沖充饑,就是有點慘……”
那是相當的慘。
大壯上下打量了一眼面前的蔣亨,發現這位商隊家的郎君過得未必還有他好,好歹他在山裡跑圈的時候還有機會去統爹的自動賣飯機裡買個雞腿吃。
“那你們的幹糧一般能放多長時間?”
他又問道。
“儲存得好一兩個月都行,不過味道和口感都不咋地,要是受潮了還會長毛。”
說完,蔣亨還嘿嘿一笑,從懷裡摸出一個圓饃。
“喏,就是這個。這是放了一個月的,不用點勁兒都咬不開。要命的是它不能煮,煮了就成一罐子稀糊,跟吃屎一樣。”
“所以我們都是掰了泡湯水吃,今天沒找到夜宿的地方,那就只能用白水煮,加點鹽巴也能糊弄一頓……誒?水熱了,我是不是能下湯餅了?”
熱了?
大壯看了一眼自己的鍋。
什麼嘛,就只是冒了些小泡,根本還沒到沸騰的溫度。
蔣亨的瓦罐比他燒的晚,裡面連氣泡都看不到,就只是微微發熱了而已。
“不行,要等水滾沸。”
大壯嚴肅地糾正蔣亨的錯誤行為。
“不要以為水熱了就能喝,只有沸水才能殺滅細菌和寄生蟲,不然人吃了可是要壞肚子的!”
蔣亨聽不懂什麼細菌寄生蟲之類的話,但壞肚子他明白,連連點頭。
跑商的時候風餐露宿的,可不是容易壞肚子嘛,尤其是一些放久了的糕餅。
不吃餓肚子,吃了又壞肚子,為了不餓死只能強吃,真是矛盾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