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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狗眼看盒低
薛大壯這話還真不是吹牛, 畢竟全大唐獨一份的沐浴套裝,這樣新奇的年禮還真找不出第二家。
不過過程也不像他腦補的那樣風光,甚至在東西送到的很長一段時間,這組套裝就堆在裝滿了各色年禮的倉庫裡, 一點都不起眼。
這一年宋王李成器一改不參與朝政的低調風格, 於冬月初一的大朝上奏本,直指臺諫捕風捉影構陷良臣, 公權私用, 乃是朝中最應整治的禍源。
此言一出, 堂上群臣人人變了顏色,心說這宋王今天是不是吃錯藥了,怎麼忽然就跟禦史臺和言官過不去?就那群沒事兒都要挑點刺的酸狗, 你說他們是禍源,他們還不把你親王的爵位給參下來!?
這其中又以紫微令張說臉色最不好看。
你說這巧不巧, 他前腳剛說動禦史大夫趙彥昭彈劾同州刺史姚崇,後腳宋王殿下就參了禦史臺, 很難不讓人多心。
李隆基坐在皇位上, 跟階下的親哥交換了一個眼神,表情那不是一般二般的和藹。
“難得兄長有本, 兄長何故要參禦史臺?”
“臣參禦史臺餘下不嚴,臺諫言官不考實據、捕風捉影、欺上侮下!”
最後那句話說的很重,氣得禦史大夫趙彥昭的臉都綠了。
但氣歸氣, 趙彥昭心中也在納悶。
宋王今兒這是怎麼了?怎麼忽然不當擺設裝祥瑞了?而且一上來就沖著禦史臺使勁兒?他們禦史臺怎麼得罪宋王了?
結果想了半天也沒想出來。畢竟宋王的地位擺在那兒呢,今上都不會輕易擺弄的先帝嫡長子,李唐皇室兄友弟恭的吉祥物, 誰沒事兒閑的招惹這尊大佛啊!
且不說宋王除了吃穿奢靡之外沒別的毛病,就算有誰還能挑他不成?陛下第一個就不答應, 這不擺明他李隆基容不下讓他皇位的兄弟嘛!
禦史大夫趙彥昭想不出原因,只能憋著氣拉著臉聽宋王李成器奏本。
聽了一會兒他明白了,運來是一個叫周柏的拾遺參了制醢署海州醬園的主醢薛大壯,而這薛大壯剛好又是宋王推薦給今上的,說他假借神鬼行不軌,那就等於說宋王也有不軌之嫌,難怪宋王急了。
趙彥昭這個氣啊!
周柏是左拾遺,左拾遺歸中書省管理,這和他們禦史臺有什麼關系?!宋王罵人也不搞明白對家,明明是中書省惹的禍,幹啥上來就找他們禦史臺的麻煩!?
趙彥昭幾次想辯駁,無奈宋王已經開始一把鼻涕一把淚的訴冤屈,他想開口都找不到機會,只能偷眼看向紫微令中書令)張說。
張說的臉色非常不好。
他聽來聽去,這周柏參的每一條都被宋王給駁了,還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在朝堂上賣慘,說言官不是針對流外五等的小吏,而是意圖構陷他李成器!
李成器這人很麻煩,他身份崇高又不站隊,先天佔了道德制高點。
只要他不謀反,今上都不能拿他怎麼樣。不但說不得,還要把人高高供起來,以示李氏兄弟的團結親熱,是朝中最不好得罪的人。
張說暗罵那個叫周柏的倒黴蛋,你說你是惹誰不好為啥非惹宋王?宋王也是你一個小小拾遺能撼動的嗎!?
偏偏他還不能出言反駁,因為高力士也跟著宋王一起去了海州,高力士對陛下忠心耿耿,今日但凡宋王有任何隱瞞高力士都會出言,他站在殿上一直不吭聲,不就說明宋王參的都是實情!?
“陛下!但凡那言官能親自去海州看上一看,他也不是寫出如此可笑荒唐的參折!”
李成器悲憤道。
“他說豐嶽縣城香火籠罩,他怎知那不是因為菽油而燒起來的鍋灶!?他說橋東村人說泉眼是湯泉仙,豈知橋東方言叫溫泉作‘燙泉’,全村人挖地窖挖出來的泉眼,誰說是仙人點化了?!雖說言官可以風聞言事,但豐嶽縣的說法和周柏完全兩個模樣,如此道聽途說混淆視聽,怕不是別有用心了!”
這話說的可重了,偏偏張說還沒法反駁,誰叫他自己剛幹了一件別有用心的事兒呢!
陛下看重姚崇,欲以姚崇為相。張說與姚崇在武周時代便同朝為官,脾氣秉性南轅北轍,私底下伸腿使絆子的事兒也沒少做。
李隆基登基以後,原本是以張說出任紫微令中書令)一職,權傾朝野,風光無倆。不過最近李老三有意啟用姚崇,把姚崇從同州刺史的位置上提拔到中央,張說這心裡就跟火上房一樣著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