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留香所走的方向是往山下的方向,他熟悉趙梅她們,這往山下的這一段路趙梅她們遇險的可能性比較小,大山裡的環境也相對不那麼複雜。
但秉持著謹慎小心的態度,他還是決定在這一帶探查一番,而他相信明天一早郝世傑一定會勸著松良往另外一個方向搜尋而去。
松良是唯一一位單人進過老虎梁的人,在加上郝世傑的輔助,一定能克服所有困難的。
天空中的雨漸漸地小了起來,電筒照耀的距離也遠了很多。
楚留香走一段距離,就吹一會他的那竹哨,對於這竹哨的聲音,至少趙梅與小四川是相當熟悉的,如果聽到竹哨聲音,楚留香他可以肯定趙梅她們如果喊叫聽不見的話,會向天鳴槍以通知他。
滿天烏雲,使得天上沒有一絲星光,楚留香也不知道自己走的方向,所有楚留香一直都是往高處走,雖然是往山下走,但走的也是最高處。
站在一處高地,楚留香的雙眼不停地搜尋著自己能看到的所有地方,他期望著能在這黑漫漫如大海的夜裡見到一絲火光,這火光是生命的火光。
十多分鐘後,他又低下了頭,在今晚的幾次搜尋之後,他感到很失望。
“趙梅,你到底在哪裡,你要有事情,我怎麼對得起風箏同志!”楚留香心裡默默地說著。
趙梅的父親風信子同志在第一次撤回長江對岸的時候,楚留香是聽過風信子在師部做的工作報告的,他對於風信子同志既尊重又佩服,而讓楚留香更加想不到的是,東方木老團長和師長居然跟風信子同志曾經是紅軍戰友。
天色濛濛發亮,楚留香靠在一處石頭上休息,手裡拿著自己的水壺,他只是溼潤了一下自己的嘴唇,並沒有喝。
這壺水他是要留給趙梅她們的,萬一找到她們了,她們沒有水,這壺水就能幫助到趙梅她們。
他非常小心地將壺塞將壺口塞好,然後用腰帶將水壺的揹帶固定好,趁著能看到更遠地方,楚留香選擇了一處森林茂密地方向而去。
為什麼要往那處森林茂盛的地方而去,根據電臺架設的原則,那裡趙梅她們必須要去做方向定位,因為那方向面對著疫情核心區。
“媽的,什麼時候我們也能像美軍那樣不用做這些事情就能保障通訊啊!”楚留香心裡想到了當初在朝鮮戰場看到美軍通訊裝置,美軍完全不用做這樣的訊號定位事情,直接架設高功率的轉接天線就可以了。
在茂密森林轉悠了大半天,楚留香一無所獲,不僅沒有發現趙梅可能留下的標記,連這裡有人是否來過的痕跡都沒有找到。
楚留香找了一顆大樹爬了上去,在大樹上,這一帶所有的景物都出現在他眼前,這是他在白天第一看到周圍的一切,也是第一次將老虎梁看在了眼裡。
“松良同志說得一點不錯,這跟我們以前遇到的大山完全不一樣啊!”楚留香心裡默默地說著。
楚留香是抗日戰爭後期在大別山參加的革命,對於大山,楚留香不陌生,那時候他也是天天行走穿插在大山之內,然而從來沒有遇到過這樣的大山。
從樹上下來之後,楚留香仔細地研究了地圖,他現在需要趕去與松良與郝世傑他們會合,從目前的情況來看,趙梅她們很有可能是在老虎梁深處失去聯絡的。
但楚留香並不像沿著原路返回,而是想走一條全新道路,這樣能增加發現趙梅她們的機會。
根據之前與松良郝世傑她們商議的路線,楚留香選擇一條能與他們會合的道路。
楚留香行走的速度很快,他一路上眼裡只注意看趙梅是否留下標記,如果沒有,就算趙梅她們真的來過這裡,但沒有留下標記至少也說明在這一段趙梅她們並沒有遇到任何難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