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留香昏昏迷迷醒來,他發現自己在一個醫療帳篷的病床上,整個帳篷內只有他一人,雖然還有幾張床位,但都是空的。
醒過來的楚留香有些口渴,他扭頭看見自己床頭櫃上放著一個水壺,他動了動自己的手,剛舉起沒有多高就重重地再次落到了床上了。
他明白自己的身體現在極度虛弱,這是體力嚴重透支的結果,也是現在自己發著高燒的原因。
不到一分鐘,楚留香的意志完全清醒了,但依然渾身沒有力氣,雖然想起了房蘭,奈何現在身邊沒有任何醫護人員,他無從問起。
於是他強忍著自己的飢渴,耐心地等待有人過來,帳篷外的聲音不斷地傳了進來,楚留香可以想象外面確實是十分繁忙,由此他也能理解此時沒有醫護人員照顧他。
只是現在由於身處帳篷之中,楚留香並不知道自己是在後方醫院還是在疫區內的抗疫野戰醫院。
但這一切都不重要,對於楚留香來說,重要的是房蘭現在如何了,病情發展到什麼地步了。
“你醒啦?”一位年輕的女護士走了進來,在白色大褂裡,楚留香並沒有看到露出的解放軍衣領,於是他估計這裡是後方醫院,是由地方醫院成立在疫區之外的醫院。
“嗯,這是哪裡?”楚留香問。
“哦,這裡人民醫院在城西成立的臨時傳染病醫院!”年輕護士回答說,並且已經走到了楚留香窗前。
她拿起一根溫度計說:“量個體溫,測個血壓?”。
楚留香非常配合護士的工作,同時也問了很多問題,從護士哪裡,楚留香才知道,自己已經來醫院一天一夜了。
這讓楚留香有些意外,他居然昏睡了那麼長時間,不過他也得到了一個好訊息,就是楚留香並沒有感染霍亂病毒,他只是因為長時間的淋雨還有疲勞而導致自己身體免疫力低下而引發的病毒性感冒導致的發燒。
聽到自己並非霍亂,楚留香心中暗中驚喜,於是腦子裡又開始思考疫區的各種事情了。
“嗯,同志,你的體溫很快就會正常了,比剛才測體溫的時候,又下降了不少!”護士給楚留香量完體溫說。
“要喝點水嗎?”女護士收拾完所有工具後問。
“嗯,謝謝同志了!”楚留香說。女護士微笑著點了點頭,對於楚留香的客氣,她還是很意外。
她用力將楚留香扶起來斜靠在床頭坐了起來,然後沖水壺裡給楚留香倒上一大口缸的熱水,然後小心地端到楚留香的手邊說:“現在熱水比較燙,但是你可以慢慢喝,而且你最好就是現在燙的時候喝,這樣對你身體好!”
對於女護士說的話,楚留香當然知道為什麼要喝熱水,於是他非常配合地慢慢將口缸放到嘴邊,一點一點地抿著。
女護士見楚留香挺配合工作,於是扭身走出了帳篷,此時帳篷重新就只有楚留香一人了。
地方醫院並不像解放軍醫院那樣有專門的警衛戰士,而且楚留香也不需要什麼出院證明才能回部隊銷假這類的麻煩事情,於是他決定逃離醫院。
他掙扎了起來,他非常幸運,在帳篷內一個護士休息臺內找到了一疊信紙還有一支筆,他趕緊坐下來給房蘭留下了一封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