森林裡的大雨立即讓整個森林處在一片霧氣之中,讓郝世傑根本看不清前方的道路情況,於是他乾脆停下車來,爬到吉普車的貨箱裡,拿出自己的饅頭,開始吃了起來。
他與毛長貴不一樣,他沒辦法生活,因為此時他把車停在一片空地上,車外是霧濛濛一片,還有瓢潑大雨。
他躺在吉普車貨箱用於做板凳的木板上,把外套當被子蓋在自己身上,聽著外面噼噼啪啪的聲音,這是雨滴打在樹葉上的聲音,這些聲音令郝世傑毫無睡意。
隨著夜越來越深,郝世傑渾身越來越冷,他很想升起一堆火,然而現在他根本沒有地方生火。
於是他只能蜷縮在吉普車的貨箱內,不時地用手摩擦著身體的各部分,尤其是四肢。
“這鬼天氣啊,白天熱的穿汗衫都覺得熱,晚上恨不得穿棉襖!”郝世傑埋怨道;
車裡原本是有很多東西的,炊事班所有的東西都在車上,包括被子還有衣服,然而,白天時候,都搬到營地裡了。
當初郭嵩陽叫他帶上被子,他沒有聽,說是晚上肯定能回來。
然而遇到這場大雨,他無法準時回來了。
突然,郝世傑身體一挺,他開始做仰臥起坐了,他想這樣也許能熱乎一點,然而當他做完100個,躺在目標上還沒有5分鐘,他感覺比剛才更冷了。
於是,他決定還是開著車慢慢地走,找到一個能生篝火的地方,於是他拿起挎包裡的饅頭咬了一口,食物能為他帶來熱量,這他還是知道的。
一路駕駛著吉普車,一邊往前,一邊看著有沒有洞穴之類,對於回去的路,都是他們探查過的路,附近有什麼洞穴之類,郝世傑還是或多或少有些印象。
然而半小時之後,他發現他迷路了,當然他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真的迷路,因為他能看到的距離只有離車不到3米的地方。
“不管迷不迷路了,先找能躲雨生火的地方,天亮了再說!”郝世傑心裡一橫,他也不管自己現在身處何地,一線找能躲雨,尤其是能生起篝火的地方。
他又向前開了半小時,他也感到奇怪,這都開了一個小時了,怎麼就沒遇到任何一個障礙啊,他確定自己走得絕不是來的時候的路。
黑夜加迷霧,郝世傑根本無法找到能躲雨的地方,除非吉普車從那種地方直接路過,否則就是有,他也開不見。
郝世傑的手越來越僵了,他感覺自己的手根本不聽使喚了,連方向盤都無法搬動了。
其實這裡的溫度比起他在朝鮮時候遇到的那種大雪天要高很多,但是由於急速降溫,加之衣服單薄的緣故,讓郝世傑的身體一時間進入了自我休眠的程式。
人體也是有智慧的,當遇到這樣的情況,人體會自動命令很多功能暫時停止工作,集中力量保護人命最核心的部位。
很快,郝世傑的眼皮不聽使喚了,視覺開始模糊,他的雙腳不知不覺地離開了汽車油門,似乎有著一種神奇的力量讓他突然踩了一下剎車,車停住了。
他全身蜷縮在駕駛座上,駕駛座那布料做的座套給他帶來絲毫溫暖,郝世傑把頭緊緊靠在座椅靠背上,慢慢地昏睡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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