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是傈僳人殺害的解放軍戰士吧?”
阿木歪著腦袋問著,現在阿木並不像剛出彝寨那幾天那麼拘謹了,有時還會跟楚留香講一點彝族有趣的故事;
他也不再叫楚留香二老爺,而是改叫先生;
先生一詞在雲南有特殊的含義,在雲南這並不是禮貌稱謂,而是一種德高望重的一種特有名詞;
這種特有名詞有別於內地,男女均可稱呼先生,尤其是這稱呼解放前就用於女性,恐怕在沒有引進西學的地區,雲南也是獨一份;
這跟雲南自古多種宗教並存,和睦相處有很大關係;
比如:在國內,漢傳佛教與藏傳佛教就是在雲南首先共存;
幾百年前,儒釋道共存一座寺廟這是雲南包容開放的最早見證;
千百年前就透過南方絲綢之路走向世界的雲南並沒有世人認為的那麼封閉;
“不會,白馬山的傈僳人不會,這是敵人的離間計!”
田蓮非常肯定地回答阿木,為什麼,田蓮也說出了自己的理由;
傈僳族曾存在過家長奴隸制,奴隸常被視為家庭成員和“養子”;
在日常生活中與主人差別不大,可與主人同起居,共飲食,一起從事各種勞動;
有的奴隸還可贖身成為自由農民;
主人可以自由買賣奴隸,但無生殺予奪之權;
奴隸內部也沒有等級劃分,這些都反映了早期奴隸制的特點。
“嗯,這是原始社會向奴隸社會過渡階段!”
楚留香聽完,傈僳族的社會制度還沒有到彝族那種奴隸制度非常成熟的社會階段;
傈僳族歷史上發生過多起反抗外族壓迫的武裝起義;
比如對清朝殘酷民族清洗政策的反抗,對法國、英國等殖民者的反抗;
尤其是滇西怒江地區的傈僳族人民,更是對入侵滇西的日軍進行了多年不死不休的抗爭;
然而,傈僳族卻從來沒有與解放軍發生過任何衝突;
至於具體到白馬山的傈僳族,由於傈僳族本身就處於原始共產主義階段,對於我黨反而沒有其他民族那種隔閡;
甚至主動提出要求民族工作隊早日進入,幫助其更早實現新民主主義革命;
“所以我說,這些人進入白馬山區肯定是故意誤導我們?”
“田大姐,那你的意思是說,第一郝世傑他們跟蹤的土匪已經知道有人跟蹤!”
“第二,是故意栽贓給傈僳族!”
“我有這個意思,但我也懷疑,傈僳族與我黨的關係比較密切,而且我也多次去過白馬山,他們絕不會殺害我們解放軍戰士!”
“而且我們曾經有一個連的戰士在白馬山待過,軍民感情很好!”
“那據田大姐你所說,敵人栽贓給白馬山,不是白費力氣嗎?”
倪不小同樣也歪著頭問大姐;
“大家聽我說!”
此時楚留香發話了;
基於我總結出的各個方面,我現在大概說一下推論!
於是楚留香將自己所掌握的情況加上自己的分析,完整地介紹了起來!
自楚留香炊事班在富明縣河上洞與王貴馬幫相遇之後,王貴改變了行程;
這讓綁架王貴妻兒的韓國雨的人有些驚慌,於是潛伏在馬幫裡的內奸,頻繁與他們的主人聯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