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前面帶路的阿木,突然躍下馬背,向路旁一草叢之中撲去,草叢非常高,阿木撲進去之後,立馬沒了身影;
正當炊事班的戰士納悶之際,是有什麼情況發生嗎?立即下意識地將馬背上的武器拿在手中;
草叢之中並沒有什麼情況,倒是傳來一陣急促的雞叫聲音;
“咕咕,咕咕!”
雞的叫聲中,包含了恐懼與掙扎,當聽到傳來的雞叫聲,炊事班戰士已經猜到阿木是幹什麼去了;
不一會,阿木就從草叢之中穿了出來,手上果然拎著一隻大公雞;
“哎,草太深了,老母雞跑了,只抓到大公雞!”
“哈哈,阿木,你身手可真快!身法不比我們差!”
方寶玉在行進時,一直尾隨最前面領路的阿木馬後,阿木躍下馬時,他本想立即跟隨,但阿木瞬間就消失在草叢之中;
等他同樣躍馬而下,判斷阿木所走方向準備跟上,被阿木逮住的雞叫聲已經傳來;
楚留香看著阿木手上的大公雞,一邊對阿木如此快捷的身法表示欽佩,一方面仔細地觀察著阿木手上的大公雞;
大公雞體大健壯,羽毛亮麗,外觀優美;
雞頭是標準的鳳頭形狀、雞冠為單冠,前大後小,顏色呈大紅色,非常漂亮;
整體羽毛以赤紅色為最多,散發著一種金屬才有的光澤;
大公雞嘴邊的肉垂也是紅色,跟它的雞冠同一種紅色,而耳朵後面那一片肉則是在紅色中略微帶紫色;
大公雞黑色雞嘴,腳與雞嘴顏色一樣,雞腿有毛長出,整個腳蹠部直到趾部都長滿了羽毛;
“阿木,這是雲南的野雞嗎?”
“這不算,我們彝家人叫這種雞,公雞叫閹公雞,母雞叫閹母雞,這一片不管彝家還是漢家都養!武定那邊養的最多,雞也最好!漢家人習慣叫武定雞!”
“哦,那這雞就不是野生的了?”
“算把,不過我手上這雞可是沒主的,放心吧,昨晚我知道你們有紀律!”
“阿木,你怎麼知道這雞沒主呢?”
“哈哈,都這麼大的雞了,還沒有閹掉,不會是有主的!”
“哦,這樣啊,萬一人家故意沒閹掉呢?”
“不會,不閹了它,還不如不養這雞呢?”
“這種雞啊,幾百年前就開始這樣養了,尤其是母雞,必須閹掉!”
“你能確定嗎?”
“能,你放心吧!這雞已經很老了,估計是那家人不要了,丟的!不然早成閹公雞了!”
阿木一邊回答楚留香的問題,一邊用繩子把雞腿綁起來,掛在了馬背上;
“中午我們就吃它,正好我們進入祿豐了,我整一道祿豐土燒雞給你們嚐嚐!”
“土燒雞?這也是你們彝族的做法嗎?”
譚秀才一聽,又是沒聽過的一種做雞的方法,出聲問道;
“也不算是,也算是把,這種做法,這這片彝家、漢家都做,以楚雄牟定最為出名,不過漢家很多人,尤其是從外地來的漢人都叫這種叫花雞!”
“叫花雞?哈哈哈,確實是用泥土包裹著雞來火烤的!”
譚秀才一聽土燒雞與叫花雞相仿,也是開心地笑了,他的笑是原來如此恍然大悟的笑;
此時在轎子雪山地區努力攀登的炊事班戰士同樣也開心地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