蔗糖那甘甜的滋味,將楚留香舌頭上的味蕾敏感度徹底激發了出來;
那股鮮鹹的味道由被舌尖捕捉,逐步被舌苔與舌根捕捉;
當整個舌頭都捕捉到牛乾巴所帶來的鮮鹹滋味時,被徹底激發喚醒的味蕾將所有這股鮮鹹味徹底撕碎分解;
百味之首是鹹味,鹹味是人類最喜愛的味道,是任何食材的基礎味道;
然而人的味蕾對於鹹味,卻是對所有味道中敏感度最低的一種味道,排在酸甜苦辣之後;
那是因為人體自身無時不刻地在釋放著一種鹹味,人體渾身細胞之中、血液之中無時不刻都存在著一種被人體轉化的鹹味出現;
這種鹹味在人體中最重要的存在證明就是人的汗液;
人如果缺少了來自這種鹹味的物質,就會失去力氣,甚至導致身體出現各種問題;
在食物中攝取大量鹹味物質以補充身體所需,是人最本能的需求,是一種常態化的需求;
可能是因為這種需求太常態化了,以致我們對鹹味反而感到稀鬆平常,不敏感了;
被味蕾徹底強力分解的鮮鹹,鹹中帶著辣味,鹹中帶著麻味,鹹中帶芳辛味,幾種味道被味蕾一一單獨分解而出;
幾種同時出現的鹹味彷彿如協商好一樣,均勻分佈在舌頭上,每一種味道所佔據的味蕾數量似乎一樣;
這種舒適的平衡感讓人極度興奮,並沒有想要喝水的需求;
如果一種鹹味讓人的大腦發出了一種喝水的指令,那說明這種鹹味導致了身體的某種不舒服;
此時應該停止或者減少這種鹹味來源的食物;
咀嚼著口中那厚實幹巴所帶來的口欲滿足感,楚留香對著馬幫頭領王貴說到:
“王同志,哪裡人啊?我看你走路與坐姿似乎以前是一位軍人?”
王貴聽到自己曾經的身份被楚留香看破,扭過頭來;
“李幹事何處此言?”
“一名真正的軍人,不管他穿什麼衣服,都是一名軍人!”
楚留香並沒有看著王貴,他是故意不去看王貴的眼睛,這只是為了掩護他說這話只是隨意而已;
王貴看到楚留香漫不經心,並不在乎的態度,原本警覺的心,放下不少;
對於王貴來說,他何嘗不是經常一眼就能看出,在茫茫人海中,哪些是軍人,哪些是老百姓呢?
“不錯,李幹事,我年輕時曾經在國軍中幹過一段時間,可惜屢次申請到抗日前線而不能,於是辭職回家料理家業!”
“王同志,你恐怕不止在國軍中幹過一段時間這樣簡單吧?王同志你是雲南講武堂出身的正規軍人把?”
“哈哈,李同志,看不出你如此有見識,單單坐下來喝酒這點時間,就將我的過去看的明明白白!”
“王同志,哪裡,哪裡!只是幾年前,我的老首長給我看過幾本雲南陸軍講武堂的教材,他也是雲南陸軍講武堂出來的軍人,言傳身教印象深刻把了!”
“哦,不知道哪本教材令李幹事印象如此深刻,能識破我曾經上過講武堂?”
“《戰術》、《築城》、《陣中要務亦稱勤務)令》、《步兵操典》都曾仔細閱讀,其中蔡將軍編撰的《曾胡治兵語錄》尤為深刻,受用無窮啊!”
“哦,李幹事對《曾胡治兵語錄》知道多少呢?”
“《曾胡治兵語錄》中將材、用人、尚志、誠實、勇毅、嚴明、公正、仁愛、勤勞、和輯等前十章為治軍問題。”